老谢的妻子生产那夜,因为下着大雨,所以老夫人根本没有出门给他妻子请稳婆,老谢的妻子再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后来她亲眼看着老谢妻子咽气后,老夫人把她肚子里的男婴拉出去掐死。”韩冉一个大男人听了这些事情都觉得胆寒,但宋玉华细细讲来,竟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就连声音都平板无波,如同古井一般。
“所以从涂夫人嫁人那天起,老谢就深深的恨上了老县令夫妻,后来就顺理成章的归顺涂夫人,成了涂家最忠实的狗腿子。”
韩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这些事情,你到底是从何得知,为何这般笃定?”
宋玉华歪头眨了眨眼睛,“是老钟亲口告诉我的啊。”
“他还告诉我,”宋玉华继续说道:“老县令死后没多久,他就知道了老县令死亡的真相,但他害怕事情被揭发之后,一来是老夫人会有危险,二来他不忍心自己多年的老兄弟落不下个好下场,所以一直替他隐瞒。”
韩冉真是信服于宋玉华,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打听到这么多秘辛,“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自从老县令结识了段夫人之后,就一直呆在书房里嘀嘀咕咕,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连梦里都嘀咕梦话,说什么请段夫人上达天听。他不知内情,闲聊的时候便无意向老谢透漏了风声,结果没几日许久不见的涂夫人就回来娘家,还要挽起袖子下厨,亲自为父母整治饭菜,当晚老县令便毒发身亡,涂夫人临走时还在老谢的帮助了带走很多老县令平时藏得很紧的密案。”
她一口气讲完所有的事情,然后从韩冉手里接过茶杯,仰首大大喝了一口,然后舒了一口气总结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老县令行事不密,被老谢发现端倪,他因为妻子难产而对老县令夫妻怀恨在心,便把消息通报给涂家。涂长老料想到老县令是想把一些关于郄族人的秘密藉由段夫人传到京城,所以派遣涂夫人回家,毒死了老父亲,把老县令这些年查到的所有证据都搜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