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韩冉之前在茶馆里见过的邛书生,另一位不过二十四五岁,相貌清秀,宋玉华猜想他应当就是宋文华口中的乔主簿。
因为段夫人的关系,邛书生对宋文华也很是钦敬,闻言慌忙摆手道:“不妨事的,宋大人的两位兄弟性格朗阔,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乔主簿却笑道:“之前听袁叔说过,大人对待弟妹十分友爱,弟妹们都很亲近大人,可今日这么一见,却是惧多过亲近啊。”
宋玉华腹诽道:什么眼神,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很怕哥哥了。
宋文华对于乔主簿的话也是一笑了之,并不做什么回应,只把乔主簿和邛书生介绍给宋玉华和韩冉。
宋文华身边还缺一个整理文书的师爷,段夫人便把邛书生推荐过来,宋文华见他虽然过分书生意气,但形容谈吐都是可用之才,便决定把他留在身边,正巧邛书生也乔主簿以前也是同窗好友,一时间竟是相谈甚欢。
当宋文华提出要调阅历年卷宗,想从中查出关于涂长老的一些蛛丝马迹之时,邛书生倒是很赞同,觉得这个办法虽然耗费人力和时间,但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乔主簿却露出为难之色。
他一口咬定涂长老多年来并没有涉入任何官府的事宜,卷宗中不可能有他的线索,调阅卷宗就是做无用之功。
尽管宋文华是县令,但也不得不考虑主簿的意见,既然他坚持不让调阅卷宗,他也无计可施。
无论邛书生和韩冉怎么劝解,主簿都不肯松口。宋玉华见谈话陷入僵局,便从厨房端了茶水和点心,想让几人先喝点茶歇息一会。
她仿佛是想替兄长收买人心似的,亲手端起茶盏敬给邛书生,又端了一盏茶送到乔主簿面前,“乔主簿,您一定也累了,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吧。”
乔主簿抬眼正好撞上了她水灵灵的杏眼和嫣红的唇,红唇微勾,嘴角笑意妖娆,尽管他知道面前的人是男子,但还是忍不住心神一荡,正要接茶杯的手一抖,指尖就触到了一点微凉,那是他的细长文秀的手指,乔主簿的心越发的慌乱了。
他匆匆忙忙接过茶杯,含含糊糊的到了一声谢,便垂眸饮茶,想用茶水把方才荡漾的心神压抑克制住。
尽管宋玉华小少年让他心神荡了荡,但没有动摇他坚决不允许调阅卷宗的决心,直到讨论到了午饭时辰,也没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