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后来你为了阿佑来讨好我,我既生气又窃喜,然后咱们又有了阿九,我以为只有阿九才是我亲生的孩子,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当时陈远翰已经离京,我本以为你我再无任何阻碍,可后来我又发现你私下和韩朗来往,恰好韩朗又带领大臣们请命,要我封阿佑为太子,我以为---”
宋玉华一口接下他的话,“你以为我水性杨花,故技重施。”
“虽然你在宫里历经磨难大都是母亲和宋瑞盈陷害挑拨,可归根到底,是你我误会重重,夫妻离心,我才会被蒙蔽。”
“后来阿九中毒之后,我曾经把陈远翰关进牢狱,严刑拷打,让他对九儿和阿佑施救,他却宁死不肯,还告诉我,你们之前相恋时的许多事情。当晚谢平又告诉我,他找到了下毒的宫人,她交待,是你贼喊捉贼,你想嫁祸宋瑞盈,扳倒她,然后让阿佑被封为太子---”
“那我哥哥呢?”宋玉华神情怔忪的问道:“既然你对我有情,为何连他的命都不留,当时我爹已经远离朝野,我哥哥年纪尚轻,还未身居高位,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
韩冉垂下来,“这是我余生最后悔的事情,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信谢平的话,没有把宋文华打入大狱,他就不会自尽以保清名。”
宋玉华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但她却没有静默无声。
韩冉从怀中取出匕首,拔掉鹿皮护鞘扔到一般,把把手递到宋玉华手里,“九儿去世,也是我一生的痛,唯有宋文华,是我欠你一条命。你该向我讨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两不相欠,重新开始。”
宋玉华慢慢接过匕首,抽泣一声,忽然反手一送,削金断玉的匕首就插进她自己的胸膛,眨眼间她月白的棉袄就渗出血色,宋玉华面色惨白的仰首望着他,忽的惨然一笑,“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韩冉吓得浑身发寒,将她搂在怀里,一叠声的命人去拿药箱,找大夫,猛地听她这句,眼睛发烫,热泪滚动下来,“是,你说得对,我欠你的永远还不清,我韩冉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继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