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雪眸中寒意乍现。
“本王想请离雪姑娘将三年前未跳的跳完。离雪姑娘,可否完成本王这个遗憾?”
“王爷,当真只是想这样?”听到这话,离雪眼中的寒意褪去,恢复平静。
“离雪姑娘,难不成以为本王会强行留下你?虽然本王很想你留下来做本王的王妃,只怕离雪姑娘也是不愿的。”
“王爷变了。”
“三年一别,离雪姑娘倒是未曾变,希望离雪姑娘以后也不要变。”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离雪姑娘还没回答本王呢!”
“王爷就不怕见血光吗?”
“能见离雪姑娘一舞,就算见血光也值。”
“既然王爷要看,离雪自当为王爷舞一曲。”
“罗靳,带离雪姑娘去厢房换准备好的舞衣。”
“是,王爷。”
罗靳对着离雪说:“离雪姑娘,请随我来。”
离雪跟着罗靳来到了墨离阁,罗靳站在门口开口:“离雪姑娘,请吧!衣服就在桌上的盒子里。”
离雪走了进去,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离雪走到桌边,看见了那红色的锦盒,打开一看。
离雪如玉的指尖先拂过红色的盒子,手指一动,盒盖打开。
随着盒盖打开,顿时流光溢彩蓬勃而出,几乎就在一瞬间将整个房间溢满蓝光,天蚕丝锦上的月华珠散发着万丈光华。
锦盒内是装着的是一件天蓝色的素雪羽纱云缎,云缎是用天蚕丝锦织成,镶缕金百蝶穿花纹理,外面是掐花盘金彩绣针织的对襟外裳,里面是昙花雨丝孔雀纹浣花薄衫,云缎的纹理都用细小的真丝串编着着小颗的月华珠,光华正是从月华珠上淡淡溢出来的。
天蚕丝锦本来就少,月华珠更是世间少有,天蚕丝锦配上月华珠,这样的一件衣服,怕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而且是天蓝色的,淡淡的光华,淡淡的温润,不张扬华美,但却是自有一种卑倪天下任何锦缎也难以匹敌之感。
墨离,莫离,是莫要离开么?
这墨离阁应当是王妃的居所,申屠尊至今未娶妃,又特意准备这价值连城的舞衣,其中之意,她岂能不懂。
离雪脑中回想起申屠尊的那句话。
“离雪姑娘,难不成以为本王会强行留下你,虽然本王很想你留下来做本王的王妃,只怕离雪姑娘也是不愿的。”
为她竟这般费心,是求之得不到?还是真的这般喜欢她?
离雪纤细的指尖一寸寸拂过锦缎,锦缎触手温软柔滑,如雪一般轻盈,指尖扫过那天蓝色的素雪羽纱云缎,掠过镶缕金百蝶穿花纹理,细细的摸着那用真丝串编着的月华珠……
凝视片刻,离雪扣上盒盖,离雪换上了那蓝裙。
出了门口,只听罗靳说:“离雪姑娘,请!”
随着罗靳到了另一个房屋——飞雪阁。
是申屠尊专门建造用来跳舞的地方,只为一人建。
离雪将鞋脱了,走进飞雪阁。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申屠尊看见离雪换上蓝裙的模样,像是被定住了,时间仿佛停止了。
许久,申屠尊开口:“这素雪羽纱云缎当真是配离雪姑娘,穿在离雪姑娘身上这裙也有了它的价值。”
“王爷谬赞了。”
“这素雪羽纱云缎怕是再无人能相配了,离雪姑娘可别推脱本王的礼,本王送出的礼断无退还之理。”
离雪知道这礼是不收也得收,便没有推脱了,“如此,多谢王爷美意了。”
皇宫紫宸殿内,申屠凌坐在龙椅上,下方有一名暗卫。
“影雾,最近朕的皇叔有何举动?”
“启禀皇上,安阳王近日来沉迷与酒色之中,痴迷一舞姬,并未有其他可疑举动。”
“哼,没有可疑处才更加令人可疑。”
“安阳王,今日宴请了当年长乐坊的舞姬离雪,似乎对这位舞姬比府里的那名舞姬更加特别。”
“哦?似乎?朕要确切的答案。”申屠凌皱眉,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