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薛云每次见我,我心态恰巧都是平和的,你看到我心情时,我心情起伏比较大嘛。”我敷衍他。
叶奇荷没跟我纠缠这个答案,只跳起来道:“你跟我来,到这边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将我生拉硬扯,硬拽到一个一人高的石头狮子旁边,拍得啪啪作响,又引来几人围观。
“还记得《罗马假日》吗?派克带公主玩的那个石头怪兽,把手放到怪兽嘴里,谁说谎话,怪兽就会咬掉谁的手。这是咱们中国的测谎仪,你试试。”
我真不想跟这个白痴站到一起。你见过这样的公司老总吗?你没见过吧?我天天见!
见我不动,他还催我:“你快把手放进去啊!”
围观群众都看我。
我也不是吃素的,做个手势:“你先来,你试了我就试。”
他二话没说将手伸进狮子嘴里:“行了小气鬼,你问我问题吧!”
围观群众又看我。
“背着我,你相过几次亲啊!”我说。
围观群众双眼明亮。
叶奇荷气定神闲的,“就一次!”突然他嗷嗷叫起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石头里有小虫子咬了他一口,忙迎上去看,他将手抽出来在我眼前挥一挥,“哈哈,我没事!”
哈哈个毛线啊,难道他是以气死我为己任吗?
什么就一次啊,光我知道的就不止两次了。男人都这样,每次抓住他们犯错误,都会一口咬定:“这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
叶奇荷推我:“该你了,你别是不敢了吧!”
我敢!我为什么不敢!你给我看好了!
不过一秒钟,我感觉指尖一下剧痛,哦的尖叫了一声。
是谁?是谁将蜘蛛放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我伸手进去,蜘蛛就醒了,刚好咬了我一口?
两个半小时以后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叶奇荷守在床边,哭丧着脸,见我睁开双眼,眼里竟涌出泪花。
“嘉嘉!”他握住我的手,回头大声喊:“医生,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两个医生围上来检查我瞳孔,检查我呼吸心跳,叶奇荷在一边,紧张等待。他穿着绿色隔离服,跟个油漆工人似的。
护士随后乘上一只被踩烂的蜘蛛,胖点的医生说:“很厉害啊,被一只外国蜘蛛咬伤了,咱们省你估计是第一个。多亏我在非洲支援两年,不然一眼真不好认出来。你小命说不定就完了。”
“医生,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叶奇荷说。
“你俩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晚上别乱摸墙缝没人告诉过你们吗?”医生只管自己说。
另一医生厚道的多:“别说了,他们也吓得够呛,给卫生防疫站和公安局打电话吧!这蜘蛛国家不让进口,是偷渡来的。肯定不知道是谁偷偷放生五毒了。有的人想不明白在想什么,放生就放生吧,放生点无毒的呗!尽放生些毒蛇啊,蝎子啊,蜈蚣啊,不但给社会添麻烦,还容易伤人。他们前面放,后面还得派专人给找回来。”
胖医生说道:“下次抓个正着,别管什么法律不法律,先拿毒物咬他们一口!”
医生要求我住院继续观察。
我虽然醒了,然而头昏脑涨,四肢都酸痛不已,看人都是重影的。
护士用勺子舀了水,一点点喂到我嘴里。
“我已经学会了,让我来吧!”叶奇荷低声说。
护士小声提醒:“你的脸……,不去处理下?”
我看不清,“叶奇荷,你的脸怎么了?”
叶奇荷的声音含糊不清,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耳鸣,我没有力气深究。
“没什么,”他说,“蹭脏了,我一会洗一洗。我喂你喝水吧!”
我对他还有些不放心:“别灌到我脖子里。”
“放心。”
他动作轻柔,周到体贴,偶尔有水从我嘴角流出,他也及时替我擦干,而且一句笑话和奚落也没有,比我想象的做的好得多。
喝完水后,我精神好了许多,又开始操心家里的事:“怎么跟我妈说啊!我不想她知道。我明天能好不?”我担忧的问。
“能,”叶奇荷说,“一定能。明天你好不了,我跪到你妈妈面前,让她打我。”
外行就是敢胡说八道,不过我爱听。我想笑,可是一笑才知道扯的浑身疼,赶紧又收回去了:“我妈妈可真会打你啊。叶奇荷,”
叶奇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