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那个特种兵不是说了吗?要我们待在这里等,哪儿也别去。我俩是不会去的。”
什么“那个特种兵”!她们想依靠人家成功就把人家往她们队里扯,却连薛云的名字都不肯记一记,我更加讨厌岳凌菲了。
“不去就在这儿坐着,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这儿没柴了,不能做饭了,一会儿我捡回柴做了饭,你们两个不要吃。”
“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岳凌菲不太高兴,见我态度坚决,也只好收起手机,将置若罔闻的舒晨慧叫上,跟我一起出了门。
直到中午,几个男人都没有回来,打谁的电话也没信号,我和舒晨慧都食不知味,因此都没吃东西。岳凌菲自己懒得煮饭,更看不上周天磊的头盔,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和牛肉干就水吃了。下午,仍是打不通电话,我提议报警求救,舒晨慧仍是犹豫的,她现在平静了,对刘铮充满了希望,回答我她不同意报警,还说小泽一定会平安回来。还说打赌是四个人的事,叫我不要一意孤行。
我瞠目结舌,没料到这尊神到现在还想着打赌的事儿,又等了三十分钟,直接到屋外打了求救电话。
对方询问我们的具体位置,我却悲催的说不清,正竭力描绘周围的景物,忽见一人从前面不远处的树林走出来,快步奔向我们的宿营地,我惊喜万分的跑上去接他:“薛云!”
薛云是从山上跑下来的,身上又是泥又是汗又是树叶子,见了我先道:“带手机了吗?”
“带了,我正求救呢!”
刚才看见他太高兴了就没再说话,只顾着跑上去接他,那边“喂”了很多声,竟也没有不耐烦,反复问我在哪里。
薛云接过手机,报告了位置,不用那边问,就说道:“一共八个人,三女五男,一人受伤昏迷,一人腹部伤口裂开,其余男人有轻微擦伤划伤,女人”他看向我,我说:“都好好的。”他向那边道:“都没有受伤。”
一口气办完这些事,他才在草地上慢慢走来走去,深深的呼吸,说了句:“憋死我了!”
“你的伤口裂开了?”我问。
他点点头,好像在说别人的事:“等回去再缝一次。”
“受伤昏迷的是谁?”
“小泽。他大概是踩空了,也可能是脚下的地面刚下过雨不结实,从山坡滚下去了。”
我居然一下就放心了。受伤的不是叶奇荷,也不是刘铮,我居然暗自高兴。
“我扶你回去休息会吧!”我说,“我煮了些汤,里面有鸡翅,有丸子,热热的,香香的,软软的,可管饱了。”
“我有点累了。”薛云笑着说,“我就在这里歇一会,你回去收拾东西吧,一会救援队就来接我们了。”
“他们来的这么快吗?”
“很快的,这里不通车,有人出了事,一般都是直升飞机来接人。”
他脸色不太好,赶我走是不想我看到他虚弱的样子,我突然觉得那些对他的失望和生气都那么可笑,觉得非常对不起他。
我跑回宿营地,舒晨慧和岳凌菲听到我的声音都从厨房出来,神色不大自然,嘴边的油光还没抹干净,我懒得跟她们计较,说道:“小泽受伤了,昏迷不醒,我们决定下山,一会有人来接我们。你们俩做做准备,门口有厕所,别走到半路又着急上厕所。”
又进屋收拾叶奇荷他们的东西,舒晨慧跟着进来了,劈头问我:“谁同意结束比赛的?我可不同意,要走你和小泽自己走,我现在就把话说清楚,谁走就是自动认输。”
“你想留就留吧!”我说,“我只知道薛云报的是八个人都要走,你老公应该也是同意离开的,毕竟他们之前一直在一起。舒晨慧,别叫我说出不好听的话来,我没功夫搭理你。”
我第一趟先把一锅煮好的汤和我的东西搬运到薛云那里,给他一把勺子让他吃着点,“好香啊,”薛云笑着说,“不过能不能给我口水喝?我很渴。”
“没问题!”我的背上还背着个大袋子,袋子里有一瓶水。
这个大袋子其实是倒挂在我脖子上的,一路上勒的我差点吐了。事后我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我背上背着我的大背包,肩上挎着睡袋,脖子上套了一个大塑料袋,手上还端着一头盔汤,匆匆穿过草地和灌木,那汤居然没有洒出来一点。
说了不想回去的舒晨慧和岳凌菲很快也到了野外,找到了我们,反复追问薛云前来营救的飞机到底什么时候来,又在哪里降落,好像生怕我们悄悄走了不带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