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了菜谱,让她自由发挥,吃她做的菜十有八九是灾难,喝她做的汤十成十是苦难。她总往菜里添加一些她觉得有用的,或者好吃的,或者是好看的东西。
叶奇荷他爸爸给夫人起了个灵魂厨师的雅号。叶妈妈自由创作的作品,他经常鼓励,就是不吃。倒霉的是叶奇荷,叶妈妈做的东西,叶爸爸不吃没关系,他不吃就不行。
“现在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高中经常吃食堂,因为我妈那会儿特别爱创作,吃的我都快吐了。”叶奇荷向我倾诉他的心酸史。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陪我呢!”我横他一眼。
叶奇荷摸着下巴,“其实还真的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话说完之后,我们都有些尴尬。
我们俩有一阵子没说话,最后是我忍不住。
“叶奇荷,你知道刘铮怎么样了吗?他有没有受伤?”
“腿划伤了,需要缝针。”叶奇荷答的很爽快。
“在这家医院吗?”
“缝几针而已,缝完就出院了。还是你以为舒晨慧放心你这个前未婚妻和她未婚夫同住一家医院?”
“哦!”我说。
“你别想太多了。”叶奇荷又开始嘲讽我了,“她现在是草木皆兵,看到哪个女的对刘铮笑笑,就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不是因为刘铮在乎你。你晚饭想吃什么?真的想吃白粥?”
“什么也不想吃。”我是真的没胃口。
“那就皮蛋瘦肉粥吧!”他最后一锤定音,“我让你人给你送来。对了,关于你落水的事,我们正在查监控录像,已经有眉目了,嫌疑人也已经控制住了,等有了进一步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
叶奇荷回病房处理公司的事,不一会护士送了吃的来,我让她放在我的床头柜上,食物的味道一阵阵飘过来,我还是没有胃口。
我脑子里反复想的只有一件事,今天是刘铮救的我。那么多人,包括叶奇荷在内,是刘铮第一个到达我身边。他使劲咬他,他都不放手,一直紧紧揽着我。
下水前他还隐隐约约提醒我,叫我注意安全。他以为我还在乎那件事,其实他不知道,从我告诉他那一天,我就不在乎了。
那时候我爸爸躺在急救病房里好几天,大脑里有血块,有人告诉我,有个脑科医生说不定可以做这个手术,我问清楚医生的姓名和医院就找过去了。可他看了爸爸的病例后说手术自己做不了。还说让我赶快回家,不要让家里人担心。
我不信,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种执拗,非要求他答应救我爸爸。从医院跟着他,跟到他玩漂流,也是那么一条河,河水很急,他的朋友逗我说,如果我能自己独立完成一次,从起点漂到终点不掉到水里去,他就帮我介绍一个更好的脑科大夫。
我试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成功,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的朋友临走前对我说:“小丫头片子,去精神病院吧!那里脑科医生多。”
我曾经对刘铮说,要不这辈子再也不玩漂流,要不就玩到征服了它,不然我这辈子心里都不舒服。这话说的太满了,我早就忘了对漂流的恨了,反而觉得这游戏心惊肉跳很刺激,很有挑战性,有点心向往之沉迷其中。
是我自己玩的上瘾,刘铮八成以为是叶奇荷逼我,所以才和他打起来,他在帮助我,他在为我出头,一定是这样。
既然他不来看我,那我去看他好了。
我心情激动,翻找枕头下面无果又伸着胳膊翻床头柜,我要找我的手机,我要给刘铮打电话。
病房里又来了新的探访者。谢叔叔陪着我妈来了。
门外我就听到这两人的声音,忙重新躺好。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坐个船还能跌到水里。你就不能多掏几块钱,坐个好点的船?”我妈说,我只告诉她下班和同事出去玩,不小心跌到水里了。她看见桌上的皮蛋瘦肉粥,闻了闻,搅了搅,“谁给你送来的?都凉了,不好吃了。”
“护士送来的。”
“那你怎么不吃啊!”
“不想吃。”
谢叔在一边道:“我去买一些吧,嘉嘉,想吃什么?”
我随口道:“扒鸡。”
这个我妈的跟班立刻就出发了:“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我妈,我肚子又饿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她抬着我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又不顾我的反对挽起我的袖子和裤腿看,结果把她心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