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小泽打击非常大,他的脸当即就白了。
“这就太过分了。”我听不下去了,“小泽好着呢!接触过的人十个有九个喜欢他。你要是不想见他,别来这里就是了。又不是他自己非要出生的,是大人生了他,和他什么相干呢?难道他活着就是罪?就该被你指着鼻子骂?”
“你一个外人别管我们的家务事!”这老太这样回复我。
家务事三个字真是了不起,多少人顶着它的名义伤害另一个人!我才不理会!
“家务事又怎么样,你一句家务事,就能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欺负一个孩子?告诉你,这事我管定了,有我在,你想也别想!”
舒晨慧的妈妈大概没料到我居然毫不退缩,立刻骂我道:“你是什么东西,跟他做朋友,果然没教养!”
“你的教养很好吗?偷看你儿子的日记,对别人说你儿子是骗子!他是你儿子!你儿子!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一个没德行的人指着她品学兼优的儿子说自己儿子没德行。大妈,阿姨,您可真让我开眼!”
我这么说纯粹是恶心她。大凡每一个原配,都不会喜欢别人指着丈夫的私生子说那是她儿子。哪怕她之前已经被迫承认了,事后也绝对不会乐意被人再提起。
不想那老女人猛然间噎住,像是被人迎面抽了一耳光一样,一个字没说,眼泪刷刷流下来,我当时就跟着吓懵了。
她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刚才斗鸡一样,现在背都驼了,抹着泪往外走:“好,好,好,我没教养,我没德行,我最丢人现眼,该死的人是我,我怎么不去死啊,活着到处受气。”
舒晨慧跟在她后面,也没好气:“本来就是你自找的,跟你说过你一百次了叫你别管他的事,你就是不听。”
回头又阴郁的威胁我,“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楼嘉怡,我让你妈陪葬!”
我也不甘示弱:“你敢动我妈一根汗毛,我也叫你妈陪葬。”
“你敢!”她尖声叫,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动物,张牙舞爪的狂怒姿态吓了我一跳。不过我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她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好像她伤害别人是理所当然,别人反抗报复就是天理不容,该被天打五雷轰一样。神经病!
“我就是敢!不过你妈算什么!一百个你妈也比不上我妈一个!我不但要做了她,还要把你身边所有在乎的人全毁了!”
“我就知道你不死心,我就知道你想抢刘铮!”她说着回来几步和我打架一样。
我冷笑:“跟我妈一比,刘铮什么都不是。我看你还是快去追你妈吧!”
她这才反应过来,向楼下跑去,还不忘回头威胁我:“你给我等着!”
“你一个人怕不怕?怕的话叫岳凌菲一块上啊,我一个人打你们一双!”我冲着她的背影喊。
舒晨慧和她妈妈下楼的声音不久就听不到了。小泽一直在抹眼泪,突然抬起头来,跌跌撞撞往阳台上跑,我见势不对忙跟上去,眼看他双手搭在阳台围栏上,我的心差点飞出来,上去就拖住他一只胳膊,他却执拗的向前俯身,力道大的惊人——我以为我要拉不住他了。却见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焦躁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
不一会,舒晨慧和她的妈妈一前一后出现在楼梯口。两个人很刚才正好调了个个儿。舒晨慧走在前面,脚步飞快,而她妈妈则慢吞吞的不紧不慢的走着,还停下一次脚步,就为整整头发上一个发卷。小泽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二人,直到她们乘车离开,这时我再看他,他的脸黑的可以,简直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能有的阴沉。
这该死的婚外情害了多少人啊!
“小泽,”我在他后背拍了拍,“先进去坐一会吧!”
他不轻不重的格开我,目光冷冷的看着我,一串泪想强忍没忍住,他抬胳膊擦干了:“嘉嘉姐,我不开心,你能不能走?”
你个熊孩子,我跟你是一拨的啊!
看到桌上我送来的东西,他的目光更冷了:“把你的东西带走,带走,走吧!我不高兴,我不高兴!”
熊孩子!熊孩子!我从小泽家里出去时是怒火难平的,这孩子是拿我撒气呢!他都十七八岁了,一点事都不懂。我好心好意帮他,又不该他的欠他的,他凭什么跟我使脸色呢!他以后想让我来,我还不来呢!
老话说的果真没错,别人家的家务事不要管,以后我再不管他,让舒晨慧和她妈继续欺负他好了!
老天偏在这时来了阵急雨,来的又急又大,住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