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慌了,急忙给医院打电话,得知两个小时前,周小泽的家人将他接走了。
这个死小子!臭小子!他能有什么家人?他还有什么家人!
叶奇荷马上联系了舒晨慧,问她是不是把小泽接走了,她冷哼一句:“我为什么要接他?”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叶奇荷又辗转联系到舒晨慧的妈妈,让她打听下小泽的亲生父亲是不是把小泽接走了,她一口回绝,给了我们个号码,让我们自己问。
叶奇荷又联系小泽的爸爸,对方却推三阻四不肯正面回答,暗示他最近手头紧,想让他帮忙打听小泽的事,得先帮他解决下燃眉之急。
“你简直是个畜生!你们一家人都是畜生!”我气的抓着叶奇荷的手向他大吼。
那边咔嚓一下挂了电话。
“别气别气,”叶奇荷摸着我的头,“我安排几个人,到车站火车站机场问问,不过他的伤很重,还不能坐,如果去外地,肯定是租了汽车躺着离开。”
突然之间手机响了,是妈妈单位的座机号码。
“请问你是汪月明的女儿吗?”一个普通话非常不标准的女声问。我突然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
“我是,出什么事了?我妈妈怎么了?”我几乎是憋着气问。
“哦,那你快去医院吧!你妈妈在楼梯上摔下去了!”
好像有人冲着我的脑袋给了我当头一棒。我当时急的头就晕了,推开车门就往下跑,叶奇荷赶紧给我拉回来,说道:“我们接谢叔一起去!”
一路上我都抿着嘴一言不发,那个人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她声调很高,语速很快,我当时头脑发热根本就听不懂她说什么,是叶奇荷接过手机,总算是打听清楚了医院和病房。
我妈妈被送进了市立第一医院,叶奇荷停车的时候我已经一路小跑走了,经过门诊,我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两道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正提着水果和鲜花衣冠楚楚走在甬道上。
他们没有手牵手,可是他们走路的背影都相亲相爱。
谢叔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的,“嘉嘉,你慢点!”
我闻言,嗖的一下跑没了影。
当叶奇荷和谢叔赶到门诊病房时,医生已经给我妈处理好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我妈妈没事,只是膝盖韧带轻微拉伤,手肘有几处擦伤。我知道诊断结果时,几乎想抱住医生亲几口了。
原来他们单位有个小女孩穿高跟鞋在楼梯上来回跑着减肥,我妈妈出来活动正好遇见她,她被我妈的背影深深倾倒,想追过去问我妈如何保持身材的,结果跑的太急跌倒,我妈被压在了下面,幸亏只有几节台阶,我妈才幸免于难。
我看着那个泪眼汪汪对着我妈妈连连道歉的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是我妈!我妈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碰的吗?我妈是我的宝贝,谁都不能让她受一点伤!你道歉了又怎么样?你把你妈叫过来,我把她推下去,我也道个歉,你要是让我推你妈,我付双倍医药费!
那女孩被我骂的缩头缩脑,一直抹着眼泪哭,就会说对不起。
谢叔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拉住我,让那女孩子出去了。
我的一腔怒火转瞬就发泄到了谢叔头上:“你凭什么让她走啊!你是我家的谁啊就插手我家的事?”我妈在一边呵斥了一句:“嘉嘉!”
我的火气还是发泄不完,谢叔的脸已经变了,却也没说什么,我继续欺负这个可怜的老男人:“你想当我爸爸就得疼着我妈妈!刚才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你就让她走,我告诉你,我爸爸要是在,绝对不会让我妈妈受这个委屈!你想取代我爸爸的位置,早着呢!就以你现在的样子,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我的话说完,还义正言辞的瞪着谢叔。这个老男人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时间似乎站立不稳了,头上的汗豆子一样滚落,叶奇荷一看不对劲急忙扶他坐下大喊:“医生,快!有人休克了!”
病房里登时乱糟糟的,我趁机跑了出去。
其实谢叔真的是个好男人。自从遇见我妈妈,他对我们母女两个鞠躬尽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我妈的大小姐脾气,有时候我都看不惯我妈那么娇气了,他还在一边咧着嘴傻笑,心甘情愿。
他不像我爸爸对我那么巴心巴肝的,倒是有几分讨好,见了我,他不自然就会矮上一分,连他儿子也被他教育的要看我的脸色行事,我不懂事口无遮拦他们父子两个都让着我。
养条狗对它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