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铮在头顶轻声说,“在汽车上看东西不好,伤眼睛。”
我心里一阵烦躁:“行了行了,谢谢你,我知道了。”
他遂不再说话。
叶奇荷的短信也顺畅的过来了。
叶奇荷说,“老婆,是你跟咱们妈妈说,你要专心给我生孩子?”
我的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没想到叶妈妈会把这些话告诉给叶奇荷。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一天叶奇荷到外地分公司去了,叶妈妈打电话叫我过去吃饭。
岳凌菲也在那里,腻在叶妈妈身边不停的说话讨好,总结陈词的时候她对叶妈妈说,“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您和爸爸的身体交给我就放心吧,保证十年之后您还是这么漂亮,爸爸还是这么年轻。”
我在一边说:“好啊!那就辛苦你了。我和叶奇荷正好抽时间结婚生孩子,趁年轻生完孩子,肚子上妊娠纹轻一些,身材也好恢复。”
叶妈妈哈哈笑:“行,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们动作快一点,明年的今天我就能抱上孙子了,趁我也不算老,你们早点生了我也好帮你们带。”
叶爸爸笑眯眯的合上报纸说,“我也支持,咱们家孩子的名字也得好好起,你俩都是独生子女,将来能生两个。”
岳凌菲笑的讪讪的,出去就对我冷冷哼了一声。她现在对我连虚以委蛇都不屑一顾了。
我和叶奇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短信,叙说着那天的事,叶奇荷打字飞快,最长的一条信息,他分了四条短信才发完。
我喜欢发短信超过微信。总觉得花钱的和打出来的字用心更多一些。
我还发现一谈恋爱,男人女人都无师自通的说一些甜言蜜语。
“我爱你”很肉麻吗?一点不肉麻。说一百遍也不足以表达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甜蜜愉悦。
“我想你”很矫情吗?一点不矫情。我们各自回家就度日如年,只能依靠细细回味白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没完没了的煲电话粥才能缓解相思。
“我等你”很平淡吗?一点不平淡。被自己爱的人等是一种幸福,能够理直气壮的对自己爱的人说一句我等你,何尝不是一种甜蜜?
如果不是他向全世界承认我,我怎么敢对全世界说我等他?
张爱玲说,对于年轻人,三年五年就是一生,可是我和叶奇荷,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填补了我过去岁月里所有的不圆满。
即便是爸爸离开后那些艰难的日子,我都觉得全是为了遇见他老天爷给我的考验。
老厨师的女儿住的地方在城郊其实还算繁华,新盖的漂亮楼房,外面染成蓝白的颜色,楼下种了大片大片的花。打听到老人的血压不稳定,我先给老人的女儿打了个电话。
一个胖胖的脸色红润的三十多岁的大姐接待了我。她听完我的讲述后,为难的说,“本来,我们是不想再让爸爸见你们的,你一个小姑娘,大老远来这里也怪可怜的,我就让你见见吧!先说,我爸爸那个人脾气真的不好,不断是对是错,只要他认准了就不会改。他一会说话难听,你可别忘心里去,千万别和他顶嘴,他上个月不高兴了骂我,血压升到了二百。”
“谢谢大姐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一边走一边还嘀咕,我是不是真的不该来。他打我骂我倒没关系,万一把自己气的脑血管崩裂了,那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明知道人家是个什么人,不爱听什么,还要跑到人家跟前说,其实我真的挺自私。
事实证明,叶奇荷的不信任是对的。大姐的预防针打的并不算有效。
无论我做了什么样的思想准备,我还是失败的很彻底。
我,过去一直打不倒的楼嘉怡,无论遇到什么也没有退缩的楼嘉怡,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一个比我矮了一头的瘦弱老头子指着狂喷了两个小时的口水之后,又被赶出了他家大门。
当那面黑色的大铁门沉沉合上的时候,我赶紧掏出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我还是我吗?我还是那个让叶奇荷百依百顺的大美女吗?”
我看完镜子就顿悟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一点不好色呀!”
还好还好,老头的血管没爆,这就是我的福分了。
面对失败,吸取教训,总结一下对方的成功原因。我觉得此人的对敌作战手法其实很值得一试,在这件事上,他属于强者。我发现与强者的斗争是不需要道理的,因为他完全可以瞬间粉碎你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