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就是这样,当你不讨人喜欢的时候,你做什么都会成为过错。
但安午清是个执拗的孩子,不管发生什么,都维持着心底的那份善良。
她一直都记得,曾经有两个小哥哥,在她困难的时候不顾一切的保护她。
梦里,是村子的东头,那天她好像是去村东头买什么东西,刚好碰见几个男孩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她什么都没说,冲上去给那几个男孩一通胖揍。
但当安午清像肖宇一样对那个被欺负的小姑娘笑着伸出手的时候,那小姑娘却自己站起来,狠狠的打了她的手。
“你这个杀人犯的小孩,不用你帮我。”说完就颠颠的跑开了。
那是安午清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闷闷不乐的回到家,母亲已经拿好扫帚站在门口,看见她就一扫帚打过来,狠狠的打在她肩膀上,瞬间肿的老高。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还得给我丢多少人才算完?谁让你欺负人的啊?让你上学你就不学好,小小年纪就这样,我看你是想跟你那个死爹一样啊,以后也想当杀人犯是不是!”
妈妈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打在她身上,很疼很疼。
安午清什么都明白,那几个孩子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欺负人的是他们,但最后,挨打的却是自己。
如果当时没管这事,是不是就不用挨打了?
鼻青脸肿的安午清站在院子里罚站,抬着头,看着脑袋上正毒的日头,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热,汗流了一脸。
“我是不是错了呢?”
此刻,她再次从梦中醒来,自己正趴在地上,眼前正对着的就是床底。
她伸出手,在床底摸了摸,到某个地方停下,好像有些凸凹不平。
整个房间的地都是洁白的瓷砖,很平滑,为什么这里的感觉会这么异常。
她站起身,鼓足全身力气,将床挪了挪,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重,反而异常的轻。
看来能逃离这个房间的办法,应该就在这床底下了。
终于,将床完全挪开时,那块凸凹不平的地方便完全裸露出来,但她很久没吃东西,早已累的一头虚汗。
那块瓷砖,显然凸出来了,她试图挪动一下,那块瓷砖下面,是空的。
安午清朝里面望了望,这下面到底有多深,里面都有什么,全都不得而知。
她四周扫视一圈,觉得陌并不会突然出现。
如果真的是类似地道一样,她身上又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下去不就是抓瞎吗。
但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下一次的昏迷梦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她必须利用这时间多做点什么。
她轻轻将脚伸下去,果然没有触到底,她又用脚在四周试探了一圈,发现了可以落脚的地点,她将整个身体钻进去,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爬,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到了“底”。
“该死,这该不会就是个普通的洞吧!”
安午清随意的一踢,踢到了硬硬的东西,痛的她直龇牙。
“哎呦。”但是转过头,赶忙伸出手,摸索着刚刚自己刚踢到的东西。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像个瞎子一样,周围摸到的东西都带着灰尘的质感,终于,摸到了冰凉的东西。
她拿到自己的眼前,发现根本看不清,只能用手上下摸了摸这东西的构造,摸到按钮样的东西,按下去,瞬间,眼前的一切清晰明朗起来。
这东西是个老式的手电筒,就大概是六十年代那种铁质的,当初在村子里的时候,她见过。
四周照了照,在一个方向,应该就是通道。
她往前走着,周围是安静的环境,静的自己的脚步声如此巨大,静的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一边走,她还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周围的环境,应该只是普通的墙壁,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条路到底有多长,是不是真的能通向外界。
安午清的心里满满都是未知的恐惧。
而就在前方的墙壁,好像有些不同。
她拿着手电走过去,果然,墙壁上好像刻画着什么,她尽可能用灯将自己的可视面积变大,这才发现,这好像是一副壁画。
这壁画上面的图,她太熟悉了。
一个人的脖子上戳着笔,两个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还有一个人胸口破着大洞,最后一个,正是一座棺材。
安午清吓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