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茉歌往他怀里深处钻，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我第一次认识甄甄时，是因为学校里面有几个女生看我不顺眼想要欺负我。”

贸然转学进去的，比她们会学习，又比她们漂亮，自然勾起她们的敌意，放学后就在校园里拦下了宋茉歌。

她闭着眼继续说，“当时周围还有很多学生，但没有一个人敢帮我，因为那几个女生家里有很大的背景，她们打我踹我，还撕破了我的校服，甄甄一上来就每个人甩了一巴掌，还脱了自己的校服给我穿。”

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甄甄那种理直气壮的娇蛮，表现出来在她身上没有半点违和感。

她的刁蛮从来就不是无理取闹，是外界的人不了解她，才会觉得她性格不好。

从此之后，她们就成了好朋友，在她身上，她得到了亲人的温暖，同样的，万甄甄也一向把她当成姐姐。

“我那会儿就在想如果甄甄是男的，我一定会嫁给他！”

席公子满头黑线，“幸好她是个女的，否则也就没我什么事。”

“席北琛。”

“嗯？”

她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了下文。

等了一会，她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清晰，沙沙哑哑的，“甄甄不会有事的，对吗？”

好像认识这么久以来，她是首次这样明显地表示出依赖他。

“你答应我，把甄甄找回来，好不好？”

他低头看着她，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眼角还有泪珠，他的手指揩去，然后伸长手臂把台灯关掉，整个卧室陷入了黑暗里。

……

席北琛跟沈南倾离开的后第二天，奶奶打电话给她。

宋茉歌忍着难过，笑着说，“奶奶是不是想甄甄了？”

“那丫头自小就没心没肺，也不知道这会野到哪里去了，我管不动她，奶奶是想你了，有没有空过来看看奶奶？”

她语调自然地道，“当然有啊，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