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在前面开车的人,“阿青,我不在你多盯着他,要是他不听话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阿青立即应好。
到了机场,于岚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多头的男人,感叹时光流逝,“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当年她带着他离开,他还很小,一转眼,都长得这么高大了。
她这次回来释怀了很多,可能年纪越大就越看得开,儿子的童年虽然不算好,但好在他如今已经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些时间,她想了想还是犹豫地说,“我这次回来想看看你,其实也想看看宓儿,我知道她做错了很多事,不过……”
男人淡声打断她的话,“妈,你欠她的,我已经替你还清了,她欠我的,没有。”
“她欠你?”
席北琛陈述道,“我的婚姻,茉歌被关在精神病院的两年,还有她的名声。”
于岚明白了,“阿琛,你跟茉歌两个人的性格都太像了,如果你坚持下去的话,妈怕你会受伤。”
性格相似的人在一起,有冲突时,不是伤人就是伤己。
“我知道,妈,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就放心了。”
她这些年跟病魔做抗争,何尝不是为了儿子女儿,不然她早就放弃了,也不会受那么多罪。
飞机起飞,于岚走了。
四十分钟后,隔着铁栏杆,唐琼宓看着站在淡漠的颀长男人。
“怎么不干脆帮她杀了我!”
席北琛的眉眼疏冷,“她没这样要求,我就不会这样做。”
唐琼宓狼狈不已,不是身处的环境也不是那些打击,而是他的话让她觉得绝望极了。
“她连死都不肯让我去死!”
他那张英俊到出列拔萃的脸始终没有波动,温淡地道,“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或者死去,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