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甄醒过来的时候人很疲倦，像是没有睡够一样，明明她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忍不住想，她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宋茉歌见她醒了立刻走过去，“甄甄。”扶着她坐起来，低柔的声音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万甄甄不在意地笑了下，“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是等死。”她默了默，笑意消失，“茉歌，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哪天我撑不住了你帮我照顾晨晨，告诉他我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就好。”

宋茉歌的眼眶泛红，闭了闭眼，仰头把眼泪逼退，“你要自己亲自照顾晨晨，他已经三岁多了，骗不了他的。”

晨晨比她们想象的都还要聪明，骗不了他太长时间的。

“我才陪了他几个月，就又要离开他了。”想到了这里，万甄甄的眼泪就滴答地掉了下来，心里空落落的。

宋茉歌很难受，还没有再开口说话就看到沈南倾走了过来，她起身，跟他对视了一眼后出去。

他俯身，宽厚的大掌捏住她搁在被子外面的手心，另一只手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突然哭了？”

万甄甄的眼圈红红的，可是已经没有新的眼泪流出来了，“沈南倾，以后要是我不在了，你要对晨晨比现在更好。”

他抿着菲薄的唇，“我不会，你也知道因为他是你生的所以我才对他好。”

她突然就蹙起眉，“你怎么能这么混蛋，他是你的儿子。”

沈南倾淡淡地勾了勾唇，“我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晨晨是他的儿子，以后他也会遇到他喜欢的女人，不是永远都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