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轰隆之声震得地动山摇,黄邺在山脚之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如何见过这如此威力之神箭?那车田祖素来在南疆长大,一见那神见掠来如惊鸿白练一般,大惊失色说:“不好,这便是传说中的‘飞芒神弓’,这人便是数年来江湖中崛起的一代武神叶臣都无疑!”
这黄邺一听见叶臣都三个字吓得掉头就跑,车田祖大叫说:“将军那里去!”黄邺大叫说:“这人我见过,武功非同小可莫说这数千骑甲,便是万军之中,亦是难于困住此人!”说罢,竟然头也不回拍马逃窜,竟然连纠集残部命令也忘了下达。
这车田祖和不是傻子,一看这黄邺跑得狼狈,如何还敢上山?转了几下眼珠子却是从另一条山路逃了开去,这厮可是心想:“这黄邺逃窜乃是树大招风,李克用和叶臣都必然会派兵紧追不舍,这一来目标可大了,这生天机会定然渺茫,还不如独自找个隐秘之处躲了开去,待这李克用和叶臣都走了再扮成百姓逃生。”
只是这天算不如人算,方才走了数步,忽然看见那山沟之中有一暗洞,那洞口隐秘得很,若是不细心却是难以发觉,这车田祖顿时大喜,便把头伸了进去,忽然咔嚓一声,却是一个猎人陷阱,这厮作恶多端以为自作聪明那知道却把头伸进了陷阱之中,便一命呜呼了。
却说这黄邺和车田祖一逃遁,这属下数千骑兵顿时四散而逃,李克用命令十数骑兵手执长枪追赶下来,这贼众未知虚实以为李克用大军冲来,吓得溃退如山倒,加上山里崎岖相互踩踏死伤无数。
李克用哈哈大笑说:“兄弟这飞芒神弓果然厉害,便这一箭惊虹,便退敌数千铁骑,端的是前无古人。”叶臣都叹息说;“若是师父尚在,定然要责怪臣都枉杀生灵了。”李克用闻言一愣说:“这杀的都是坏人,你师父便是在眼前,如何能责怪兄弟?”
叶臣都摇头说:“我师父生性仁慈,虽然武功绝世,一生不敢杀戮……唉,我却是和师父生前之志背道而驰了。”李克用闻言哼了一声说:“兄弟也无需自责,此一时彼一时而已,当年你师父在世之时国泰民安,天下安定果然不用杀人,而如今群雄并起席卷中原,连国家亦已经分崩离析,如何能遁世隐居?”
叶臣都点头说:“大哥所言计时,倒是臣都多心了。”李克用呵呵笑说:“这佛家亦有斩魔除妖之说,这敌人凶横须得以杀止杀,不然这天平天下如何而来?”李克用说完,转过头来看了看黄邺溃败如山骑兵,叹息说:“这武之一字,便是以‘止戈’二字而得,可见爱太平天下须得腥风血雨中来,便是有人之处便有杀戮,自古亦然。”
却说那黄邺如惊弓之鸟一路奔逃,身边却是只剩下十数骑,回头一看未见李克用和叶臣都追来,松了一口气,哈哈笑说:“都说李克用用兵如何,骑兵神出鬼没,也不见得便能追得住我黄邺,哈哈,看来我黄邺果然是有神助了。”
这黄邺正高兴得意,忽然只见路边闪出一人手持长枪,头戴红缨盔甲,哈哈大笑说:“小子,你往哪里逃去?”这黄邺顿时吓得大惊,却见这人文质彬彬,心中略略镇定,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去路?”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说:“黄邺,这这说好大胆,竟然敢闯进我李克修的营地来了,今日你还想跑吗?”黄邺一听这人报名,吓得心胆俱裂。原来这人却是李克用之堂弟李克修,字崇远,乃是李克用南下之先锋大将。
只见李克修哈哈笑说:“黄邺,你还不束手就擒吗!”黄邺闻言大怒,要知道这黄邺虽然害怕,毕竟是一名大将,如何便是给人一吓便束手就擒之礼?于是横刀一抡,大叫说:“难道我黄邺还怕了你不成?”竟然是一刀斩来。
李克修哼了一声,说:“来得好,也让你见识一下我手头的厉害。”这李克修看似是斯文孱弱,实则是勇猛刚强,一见这黄邺大刀看来,也是一长枪刺出。只见单枪相交,那黄邺手臂一震,虎口顿时被震裂,这时方才大吃一惊。
这黄邺果然了得,一刀砍下被对方传来一股罡气威力无比,便趁着李克修欲要施展第二招之际一个后翻退出了数丈。李克修哈哈大笑说:“黄邺,你还想往哪里跑!”那黄邺回头一看,只见后面忽然又有数将手持兵刃挡住去路,顿时顿足叹息说:“我命休矣!”
却说这黄邺走投无路,忽然只见路边一阵铁骑之声,李克用愣了一下,却见后面尘烟大作。当先一人大叫说:“前面之人可是李克修先锋将军?”李克修闻言哼了一声,只见那人忽然率领数百铁骑飞奔而来,大叫说:“李克修接旨!”
李克修闻言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