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厌恶自己。
与他同处一室,叫她痛苦万分。
萧寰站在她寸步距离之外,压着心里的怒不可遏,qiáng装平静地看着她。
“许是孤这段时日太纵容你,才叫你如此胡言乱语。”
迟盈听着,忽的笑开了。
她才知原来她是如此的懦弱,懦弱到她以为她能为了迟氏,为了她的族人,弟弟忍耐上一辈子。
可原来她竟然只忍耐了短短两个月,便再也忍耐不住。
她被人同情,被人可怜,这于平民百姓尚且难以接受,更遑论她是高傲的迟家娘子?
迟盈从榻上缓缓起身,不畏惧太子冰凉的视线,直直跪倒了地上,跪在了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