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音正在侵占着陆少函的耳朵,刚才孟宇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细细的思索着,双目无神,四肢也僵硬起来。
想起来许若萱的那张脸,陆少函就抑制不住的生气,恨她。
恨她为什么在三年前独独活了下来,恨她为什么三年了都不肯承认她犯下的那个错误。恨她为什么现在执意要离开自己,这不公平!
又是一个仰头,一杯鸡尾酒下肚,清冽的感觉在腹部蔓延,唯有这些快感才能消磨掉他心中的烦闷。
“你真是没出息!”见陆少函这副半死不活的萎靡样子,孟宇十分的不屑。
陆少函也不理他,只顾自己喝着酒,眼神看着某一处发呆。
“好,你不理我,好啊,那你就在这喝吧,什么时候喝死了,也别来找我给你收尸。”
孟宇被陆少函这幅样子气坏了,恶狠狠的说道,见他一直这个样子,干脆也跟他做到那里,拿起酒瓶,猛灌了自己几口。
些许是被孟宇吵的有些感觉了,陆少函喝酒的动作怔住,转过头看着孟宇。
“你说,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又是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让孟宇有些懊恼,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脸问这一句,自己每天做的那些事情他自己不知道么?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吧?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孟宇毫不留情的说道。
陆少函眼神暗淡,垂下眼眸,看起来有些颓废,孟宇说的话萦绕在心头,问问自己,问自己什么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许若萱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见陆少函神色有些松动,孟宇连忙见缝插针。
“不可能!那些都是铁证如山!”陆少函猛的咆哮,把身旁的人吓了一大跳。
孟宇有些焦急,陆少函明明是当局者迷,在他看来,以许若萱的为人,几乎上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可是陆少函根本不信。
“是她,就是她!”陆少函自顾自的说着,眼睛瞪得老大。
“好好好,你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别人永远都是错的。”孟宇不想跟陆少函说这些话题,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是徒劳无功,还不如安静的闭嘴。
陆少函安静下来,神情之上满是痛苦。
知道陆少函现在听不进去人说话,孟宇隧也放弃了对于陆少函的劝说,干脆的坐在陆少函的旁边,两个人一起喝着酒,一言不发。
酒气熏天的两个人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不知道怎么就回的家。
首先醒来的是孟宇,他喝的没有陆少函的多,自然是醒的早,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一个无限放大的人脸横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两个人的手都相互缠绕在一起,抱成一团,不由得吓得猛的坐起。
待心神定了之后便看清楚是陆少函,猛的一个寒颤从心底散发,昨天晚上自己是跟这个男人睡了一觉吗?
万分惊恐的看了看被子里面,哦,还好,衣服是完整的,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心中还是怪怪的感觉,想起来刚才的那个诡异的画面,自己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什么,那要怎么跟胡梦圆解释自己的性取向。
“喂!你怎么在这里?”还没等孟宇缓过神来,陆少函就被他的动作惊醒,同样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大老爷们,神色怪异。
孟宇一脸的无辜,怎么自己倒像是恶霸欺凌良家妇女一样。
“我哪知道?再说了,这好像是我家,应该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吧?”
陆少函瞪了孟宇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嗯,确实是孟宇的家,但是刚才自己也不算是失态,毕竟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孟宇看着陆少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陆少函倒也不在意,反正孟宇瞪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起来收拾了一下,简单的吃了早饭就回公司了。
留下孟宇一个人在那里撇着嘴,真是的,每次都是这样,喝完酒就跟没事人一样,还每次都连累自己。
新的一天依然是新的活力,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但是许若萱却是将近午时才悠悠转转醒了过来。
揉揉惺忪的睡眼,和乱糟糟的头发,看着阳光透过窗帘射入屋内,许若萱才有些缓缓过神来,这怕是起的晚了。
一看时间,果然已经十点半了,平日里自己八点左右都已经醒来了,这几日却是一天比一天困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周妈?”下了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