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她可能还想为自己争上一争,可对着谢雅天,她觉得争取是没有用处的,既没有必要,也没有价值。
很快,二十二楼就到了。南鸿雪等着谢雅天先出去,然后再动。谢雅天一脚迈出去,却又转回头来,向南鸿雪说了一句:“晚上请监管的何处吃饭,他们那个邓科也参加。你也来吧。”说完,便抬腿走了。
南鸿雪先是一愣,心里仔细过了几遍谢雅天刚才说的话。看来他是明白的,不然这种饭局不是应该叫上严勤,哪里还需要叫她南鸿雪参加呢。南鸿雪这样想着,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啪”得一声丢进冰箱的冷冻区。
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南鸿雪本想为着晚上的饭局,稍微再补补妆,换个衣服,后来又觉得心灰意冷,不想收拾,索性只选了白衬衣和牛仔裤穿上。有句话说的好,什么行为能代表女生对某个人失去兴趣呢,就是她见这个人的时候已经不洗头、不化妆、不挑选衣服了。
可到了临出发前,南鸿雪还是跑到洗手间给自己的脸上一层淡妆,她本性偏好精致整齐,实在受不了蓬头垢面、面妆花着去见人。就当是为了自己开心才化的妆好了,南鸿雪一边补齐唇膏,一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谢雅天偏好日料饮食,南鸿雪是知道的。没想到他请何处长,依旧选的是日料店。南鸿雪跟着谢雅天提前到了一家日料店,进到一处雅间等着。
谢雅天叫来服务员点好餐,又说等客人齐了再上。服务员点点头,收走菜单出去了。南鸿雪百无聊赖,只好看着屋里的字画打发时间,幸好今天这屋里的画是浮世绘风格,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喇叭花。
没过多大会儿,那个监管机构的何处便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的是邓宣群。
南鸿雪虽然已经去了两次监管机构,但见到何处长还是第一次,对方身材很是高大,比谢雅天似乎还要高一些,只可惜一张脸肥厚,油腻腻的像是每一位中年得志的普通男人。
何处长一见谢雅天,两人便热络地握了握手,还撞了撞肩膀。谢雅天笑着对南鸿雪介绍:“这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一直是学生会主席,后来毕业就直接进了S城的监管机构。”他说这话,其实是有深意的。南鸿雪的大学同学也是如此,大凡毕业直接进监管机构的,没有一个没有充分的人脉资源的,不然也进不了这类的单位组织。
南鸿雪脸上带着敷衍的笑意,对着何处笑了笑,又向后面站着的邓宣群打了个招呼:“邓科长,您好呀!”邓宣群朝她点点头,没有做声。
在谢雅天的安排下,四个人分别落座。谢雅天又招呼了服务员来上菜。不大一会儿,精致的刺身和清酒就端了上来,颜色清润的鱼生在盘里,无色的清酒在盏里,柔光交相辉映,惹人垂涎。
何处长先吃了一片鱼生,却向谢雅天笑道:“我们都是同学,我说不必出来吃饭,你还非要客气。我可说好了,这次吃饭可是私人饭局,一会儿我来结账。”一番话说得恁得动听。
谢雅天呵呵一笑,只道:“咱俩不是说好了嘛,这次是同学聚会。饭钱呢,当然还是我来付,毕竟我是学弟嘛。哪有吃饭还让学长破费的道理。”
何处长笑着点点头,不再坚持。反而把话题转向最近的股市、楼市变化,两个人边饮边聊,不亦乐乎,话题一直延伸到去北美购置房产该注意的事项。
南鸿雪和邓宣群只是埋头苦吃,反正她头无片瓦遮头,身无立锥之地,听他们讨论这些,根本就是空中楼阁。
聊得差不多的时候,何处长又开始酒桌上的例行打趣,只对着谢雅天说:“上次吃饭,你带的那个姓严的,还给我介绍是团队负责人。从我们邓科长看,小严比现在这位办事的姑娘要差远了。对了,你叫什么雪来着?”他眯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转头看着南鸿雪。
南鸿雪连忙回话:“我叫南鸿雪,南方的南,鸿雁的鸿,雪花的雪。”却听谢雅天说了一句,“鸿雪,敬咱们何处长,这是我的老学长,以后凡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他。”
南鸿雪连忙起身,端着一杯清酒过去,和何处长一碰杯,道了一句,“何处长,我敬您。”说完便仰头徐徐饮下,又重新替何处长倒满了酒,才回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