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一定要好好庆祝,为了我们,为了死去的兄弟,为了柳家堡,我们要高兴起来,——我现在就去把柳家堡挂满灯笼,然后大摆宴席,一醉方休——”不知道是谁,在那一道道激动的声音结束后突然间大声吼出来,然后飞快地跑进柳家堡的建筑内。
“对,一醉方休——”…….随后又是几道身影追向先前跑开的那道身影而去。
时间很快,原本还是一片安静幽森的柳家堡,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是张灯结彩,喜庆非常,一个个大红灯笼挂满了柳家堡内的每一棵树枝上,而且在偌大的广场中间,铺满了一张张长条桌子,桌子上一个个巨大的酒坛摆放在了每张桌子的正中间,随着清风,一阵阵酒香飘荡在整个山谷。
这正是,忍辱负重十余年,一际得胜喜盈天。从此不做刀下徂,翻身纵马踏平川……
压抑了十年,挣扎了十年,终于到得这一刻,幽幽山谷内的柳家堡不用再承受以往的苦痛和折磨,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小心地生存,葱翠的松柏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点点荧辉,一个个大红灯笼垂搭在手腕粗细的枝头,轻风抚过,摇曳生姿。
“这第一碗,敬给为了我们生存下来而牺牲的兄弟,干——”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一身深紫色长袍的中年人站起后缭绕而起,响彻在广场上空,随后此人双手举起手中的青白色大碗,高过头顶,然后恭身洒在身前的青石板上。
此时柳家堡偌大的广场上,无论男女还是孩子都是已经坐满在一张张长条桌子旁,而在看到柳万全的举动后,纷纷跟随着站起身,一一把手中盛满酒的大碗举起,最后洒在广场上的青石板。
“这第二碗……”身着紫色长袍的柳万全再次端起大碗,望向长桌前的众人……
北星城,宽阔的街道上人行稀少,很是配合着这个萧条破旧的小城,天香楼内,一张紫红色的木桌,两个人对坐在旁边,其中一个身形略显消瘦,不过白皙干净的面庞却是俊朗非常,齐肩的长发丝丝缕缕,十分清晰,白色的锻袍,透着高雅的气质,腰间一条青色金丝缠带束身而起,更加衬托着此人的挺拔,而在其对面的是一名中年人,除此外还是不同的多,方脸,宽额,阔口,两道剑眉,寸许长的头发如针般,根根直立,宽阔的脊背,粗壮的手臂,把一件很是肥大的褐色长袍撑得没剩多少空隙。
“少主,这个破地方,咱们来了也是没什么意义啊,虽说离乾天之战仅有八年的时间,可是就这个小地方,能选出出色的人吗?真不知道他们——呃,怎么想的——”坐在椅子上的壮汉率先打破平静,端起桌上的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很是抱怨的说道,不过在说到‘他们’的时候明显停顿了几分,宽大的脸庞上露出几分恐惧,而最后的话语也是有气无力。
“行了,破天,既然让我们来,那就是有他们的意思,有没有,不是我们关心的,任务还是要做的,对这里,我还真的希望能出现奇迹..”坐在大汉对面的俊朗年轻人,夹了块牛肉,缓缓放进口中,一阵细嚼慢咽过后,才是慢慢道。
两人的谈话虽然很是平淡,不过话语中却也是能够感觉到,两个人,一主一仆,这个俊朗的年轻人是主,而在壮汉一阵抱怨过后,年轻人却没有多少责怪,很显然,那壮汉和年轻人的关系不仅仅是主仆,还有着几分亲近。
“吃完了,我们便是去城主府,对了,你打探的如何,那个关月天怎么样?”被称为少主的白衣年轻人浅浅的喝了一口酒,再次对着破天淡淡的说道。
“少主,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北星城虽然不大,而且很破旧,不过关月天所住的城主府却是非常广阔,甚至是奢华,比起你的,你的望月阁却是还要大,而且……”壮汉破天在年轻人的询问话语刚落便是赶忙回道,或许是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的缘故,破天那张很难表露出异样情绪的面庞还是多出了几分惊讶,也是因此,想也没有想的破天一骨脑的吐了出来,到得最后才是感觉到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赶紧止住,转移话题道:“吗的,这个关月天必是压迫的厉害,否则这个北星城也不至于这样,如果咱们的事情他安排不好,我老破,一棒子把他的城主府砸平了——”,话刚说完,破天便是看向倚靠在门口处一根足有大腿粗细,两米多长的漆黑铁棒,目光中很是自然地流露出几分狠厉。
“呵呵,压迫不压迫那是人家的事,当然如果这件事他办不好,我不介意你出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怕以后没有机会打架吗——”白衣年轻人不理会身前壮汉的情绪波动,继续用淡淡的口气说着,不过,如果细看,便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