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响着那两人的污言秽语,惊雷震震,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栽在这两个地痞身上,好不容易摆脱了那黑衣人自己怎么会在这栽跟头呢!
费尽所有力气想要睁开眼睛,却在睫毛掀起的那一刻又被打晕,“可不能让她看见我们的样子!”
“对,这种人我们可不能留下把柄!”
朦胧中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踏空而来的绯衣男子,似前世,又像今生……
一场秋雨一场寒,那场雷雨过后温度便急剧下降,好似今年的冬天会来的格外早些!
飘飘零零的落叶,艳儿不烈的阳光,银杏那淡黄色的也叶子像那纷纷扬扬的蝴蝶,好一副岁月静好图!
“师兄?”
床上的人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疑惑的唤了一声!
“丫头,感觉怎样,那儿不舒服?”司徒熙一只手搭在许梓伊手腕处为她把脉,另一只盖在她额头上看她是否还有发热的迹象,又急切的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昏迷了多久?”许梓伊想到昏迷前的事,更加疑惑,那抹绯衣怕是自己看错了!
司徒熙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端起了一旁的温度刚刚好的药碗,温柔的喂给她。
小时候每次生病师兄都是这样细心的照顾自己,许梓伊乖乖的喝了药,用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司徒熙!
唉,真拿这丫头没办法!
“你没睡多久,昨晚我从城外的树林里将你带回来的。”司徒熙简言骇意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许梓伊当然不会怀疑司徒熙怎么知道她在城外的,司徒熙的势力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但周康他们…许梓伊并不想让司徒熙知道那些事,不想让他们和家人担心,现在也不好问起!
许梓伊又问了一些晕倒后的事情,司徒熙都一一解答了,淋了那么大的雨又受了重伤,不一会许梓伊便体力不支睡着了!
司徒熙为她掖好被角,温柔的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出门去了!
……
“公子!”司彦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在了司徒熙身后!
“都办妥了么?”
“嗯,属下照主子的吩咐将药送过去了,那些树上的残肢断臂实在看不出来自哪里!”司彦面无表情的禀告道,又欲言又止的看了司徒熙一眼!
司徒熙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司彦便知道了主子的意思,“不过属下得到消息莲帮的人最近又有了动作,小姐…传言碰上莲帮便没有活路,小姐为何……”司彦也不知还如何问!
“哼,莲帮…”司徒熙停顿了一下向前走去,“你家公子不是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么!”
司彦听到这话闷闷道:“那次…公子不是也中了毒么,现下还没解呢!”
司彦抬起头来早已没了司徒熙的影子!
“咳!咳…”
银杏树下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望着天边那时而飞过的孤雁,清冷淡漠的表情好似刚刚咳的人不是他一样,而看着飘零不知归处的黄叶却想到了昨夜他赶去时看到的那个情景……
泥泞的林间小道,划破长空的雷电,倒在树下满身伤痕的丫头,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一动不动。
全身被污血雨泥包裹着,那一瞬间他感觉丫头好似就要永远的离自己而去了,心口揪得疼,明知当下能救丫头的只有自己,可…腿却是怎样都迈不过去,他怕,他真的怕自己过去却发现救不了她!
自己是接到丫头在城外遇险的消息才赶过去的,去时已经迟了,现场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发现,只发现了一些被内力震碎的肢体。
还有就是倒在丫头不远处的两个死相极惨的男子,那两人是被极强的掌风打死的,体内所有东西全毁了,只留下了一副皮囊!
为丫头把了脉才发现在自己来之前她服过一颗极为难得的养心丹,前不久她又刚用过凝神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那养心丹只有若白公子那有,那是他们师门的独家秘药,要炼制一颗极为不易,应该都给了陆炎烨续命用,看来在自己之前有人来过了,自己收到的消息也是他透漏的吧!
而看看丫头躺的地方尽管脏乱不堪,但不会压到伤口也不会淋到雨。
陆炎烨告诉丫头他不在帝都,又瞒着丫头他中毒的事,现下当然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了,更不能被丫头发现是他救了她!
自己知道他动了内力,便送了些药过去,尽管自己不赞同丫头和他在一起,但…只要丫头快乐,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