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炮部队。”
吴瑞稳住身形,河水在腰部的位置浮力还是挺大的,但是这位置就这条件,伸手拉拉腰上的绳索,后边岸上的战士明白了,稍稍拉紧了绳索,吴瑞就靠着这点拉力,倾着身子往前,目光从树杈上过去,看着绵延而至的越军。
“高炮营,独立炮兵团,想办法也得跟指挥部联系上,炮击空袭能干掉这个旅就发达了。”眼前的越军源源不断,少说也有四五千,虽然隔着河,当地人随时能从浮桥过来,两人胆子大得没边毫无顾忌,悄悄回到岸上,速干材质的军裤军衣衫沾了一层褐红泥颜色,这颜色在河里难发现,在丛林中可是显眼得很。
通讯兵将电台打开,频道里依旧是“兹兹兹”的声音,检查了好几个频率,找到一个干扰没那么强的,将情报发了回去。这次针对越军的压制性电子干扰,以噪音干扰为主,干扰的频谱很广,而敌后的侦察分队要是有情报,就得找噪声干扰不强的,这是机动性的,也有情报员等着收。
“师里收到了。”通讯兵背上电台,“敌人应该已经发现了我。”
干扰与反干扰,压制与反压制,越军虽然前线通讯,包括雷达都被全面压制,但监视还是做得到的,加上渗透过来的侦察部队发送信息少,要捕捉到位置也不难。
吴瑞当即到道;“执行第二方案,分开行动。”突击队出来的时候就有分开行动的计划,而真到了越军后方,吴瑞发现摸到越池去的可能性并不小。
马国志;“行!我这边夜里就能得到补给,弹药你多带些。”
甲子乐立即开始点人,一个个班从三个排中点出来,点了五个班,带上武器,直接在水边上船,往下游闯,而马国志带着其他的人往山上走。
正是雨季,水流很急,吴瑞扛着导弹发射筒,后边警卫员李小强稳着支撑,船急速过弯,迎面就是敌人的浮桥,手指一按,发射器后面都喷出热气,接着是炙热的硝烟尾焰,导弹一头冲了出去,几乎是瞬息就撞在浮桥上爆炸!
旁边船上的甲子乐也指挥两杆火箭筒打出火箭弹炸在浮桥上,由木船搭成的浮桥立马就断成三节,十几个趴在浮桥上射击的越军落水,拴着木船的绳子呼啸着从水面下弹起,瞬间在距离河面一米多高处绷得笔直!被绳索锁住的木船摇摆着相互撞击,咚嘭做响,木屑飞溅!
吴瑞的船在最前头,领先左右船三四米左右,船速极快,眼看河中间被绳索崩住的几只木船在河水中挤撞得嘣嘣做响,滔滔浊浪中坐船就要撞上摇摆不定的木船,吴瑞一声暴喝;“稳住了!”腰间抽出一把军刀,铁板桥般一仰身,军刀削出。
拦河蹦动不休的绳索从他鼻前掠过,刹那间一分为二,被绳索扯住的十几艘木船忽悠一下被水冲开,吴瑞的坐船也顺水冲了过去,船与船之间的‘钝’声撞击声不断。
冲出近丈,船头一片木屑横飞,斜后射来的子弹打得船上一溜的小孔,刚刚直起身的吴瑞赶紧伏下,顺过枪口,朝着岸上追击的越军开得几枪,船顺水冲下老远。
“敌人枪法准,别乱冒头!”
甲子乐一声大喝,还是有人惨叫一声,甲子乐大骂;“王胜你他妈充啥能!”
吴瑞喊了一声,“枪榴弹!”他那背包还在船后头。
“我来!”侧面船上战士大声应了一声。
枪响后一枚枪榴弹炸在岸上,离着追击的越军足足有十几米远,“射程不够!”
吴瑞翻身趴着,盯着跑着追击的十几个越军;“行了!机枪给我!”
窝在舱底的机枪被翻出来扔给他,吴瑞掰开两脚架,架在船板上,深吸一口气,稍稍估算了船的起伏,手指一勾,一线弹雨就扫了出去,打没打着人没看清,不过压在木船上空的弹流立马离得更远了,缩着的兵们顿时骂骂咧咧的舒展开手脚,架枪,用望远镜搜索敌人。
“11点方向大树下。”几乎两个兵同时大叫,他们找到了越军的狙击手,刚喊完就有一人“哎呀”一声惊叫,他头上的钢盔正打着滚翻下河去了。
被压制得狠了的怒火下,三挺机枪朝着那边打,离得远了,也看到打得堤岸上荆棘,灌木草叶横飞。
弹如流星,船如飞梭,随着距离的拉长,河上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咆哮的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