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藏不了这么久!”
王胜和何班长两个进来,何班长将鞋子解下来,解放出泛白的脚丫子,“越南人到处搜索,他们的民军遍地都是,我们也很难分得清,这才两天,这几个地方就要藏不下去了。”61人的小部队,其他人这两天对付的都是军粮,但是几个伤员对付不了,他们想尽办法弄些熟食给伤员吃,现在却是越来越难了。
越池一带除了河,地形也是一马平川的,人口还密集。至于越池大桥,这里更是戒备森严,越军派了一个连的守桥部队,附近还有防空部队,按照这两天的观察,有不少于一个连的萨姆6,河对岸还有高射炮兵阵地,他们实际上处于一个越军兵力比较集中的地方。
其实这也正常,越北屁大点的地方,越军摆了15个师在河内的西北,东北,正北,加上‘边打边撤’的11个师,越北正规军就有26个师,六十多万人!
“这两天越军不断的有兵力沿着铁路线调动,咱们是不是干脆干一家伙?”何班长喝口水,“呸”了一声,“这水的味道真受不了!”
“咱们让人盯上了,是敌是友现在稍稍知道了,应该不是敌人。”吴瑞抬头,说出的话让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甲子乐不可思议的反问;“被人盯上了?这怎么可能?”
吴瑞将背包打开,拿出一包烟,撕开来却是白色晶莹的细盐,“今晚去打飞毛腿。”
屋内一片安静,几个班长和甲子乐早在前天晚上就嚷嚷着藏不下去了,要打这打那的都被吴瑞面无表情的压下来了,现在他说要打飞毛腿,众人觉得这是做梦?幻听?
“要不,咱还是打东头的那个公安屯?”甲子乐觉得吴瑞肯定在发白日梦,虽然知道这附近有飞毛腿,但是他们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地方,去哪里打?
吴瑞气乐了;“公安屯那边有本地的民军联防队,半天就去一次,你打公安屯?什么打算?”
甲子乐理直气壮的;“公安屯咱们好歹侦察过两次,有些把握,飞毛腿在那里都不知道,你到哪里去打?”吴瑞是学院派的,一来就是压在他们头上的官,也能打,但全连却是没有几个心里对他服服帖帖的,不服气啊,他们这些连排级军官都是实战打出来的,经验丰富得很!
吴瑞懒得跟他争论,打开地图,“这两天你们侦察过这里,这里,这里,几乎将附近都侦察过来也没有发现飞毛腿,但飞毛腿它就在这附近!昨晚救过来的庞大刚也证实了,就是这附近的飞毛腿将他击落的!”
“动动脑子,咱们难藏,飞毛腿也难藏!”
“咱们的战机是有很犀利的反制飞毛腿的手段的,反辐射导弹打飞毛腿的雷达车基本上一打一个准!”
甲子乐;“那你说飞毛腿在那里?”
吴瑞;“桥下!”断断续续的轰炸,都避开了越池大桥以及民用建筑,其实要是越军要是警醒点,现在应该明白解放军正打越池大桥的注意。
“一个导弹连四辆发射车,四辆弹药车,一部指挥车,一部雷达车,加上电源车和油车,12辆车,其中雷达车和发射车都是履带式。大家要注意一个细节,飞毛腿设备关机到重新布置阵地需要15分钟,而一个连十几辆车子目标很明显,还需要依靠一定的交通条件。”
他们现在队里多了三名飞行员,庞大刚更是直言,他当时是敌人雷达开机就发射了反辐射导弹,但依旧被击落,就算敌人先做好了战斗准备才开照射雷达也不可能,因为萨姆6雷达开机捕捉到目标,也还需要15秒左右才能发射导弹,其时雷达车应该被导弹给摧毁了,所以他怀疑反辐射导弹击中的是诱饵雷达。
而附近只有守卫大桥的连队才有条件搞诱饵雷达。
“桥下确实做了伪装,连长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事很可能。”王胜抓着头皮,“我们侦查的时候,只以为那是敌人的营房。”红河水急,两岸地势海拔可不高,大桥绵延过河,引桥段也不短,法国人当时修这座桥的时候,质量还是搞得很不错的。
“我觉得咱们可以只打雷达车!”门口蹲着的老炮说。
吴瑞笑了,“想法不错,要是敌人能短时间补上一辆雷达车咋办?”
老炮噎了一下,“嗯,我的意思是以雷达车为主要目标,敌人守桥的有一个连,基本上全部在西边,桥东头那里就两游动哨,加上导弹连,七公里外的公安屯,一旦爆发战斗,我们估计要面对四倍,甚至五倍的敌人。”
吴瑞笑起来,“我估计,咱们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