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清轻轻地笑,低下头用力地吻住胡梦雪,同时猛地沉下身去。
外面夜色朦胧,月亮高挂,浴室里一片春光旖旎。
激情退去后,韩墨清重新放了一池水,细细地替她清洗,手指轻抚过她身上的每一道吻痕,嘴角是满意的笑,胡梦雪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喘气,似乎很累。
“累吗?”他心疼地问道。
胡梦雪慢慢睁开眼,看清他眼中的心疼略微愣了愣,诚实地点点头。
韩墨清擦干她身上的水,捞起架子上的浴巾,裹住她,随即抱起她往房间走去,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胡梦雪躺在床上小憩片刻,坐起来时,他正拿了吹风机走过来,手里还端了一杯热牛奶。洗过澡后的胡梦雪全身似乎都笼罩着一种粉色,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无暇,此时更似透明晶莹一般,吹弹可破,像极了一个瓷娃娃,又像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猫,唯有一双大眼睛特别地亮,水光点点,与窗外的月色是一体的,就连忽闪忽闪的睫毛都是灵动可爱的。
她准备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牛奶,却被他躲开了,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即凑上来,吻住她的嘴,透过唇舌的力道,慢慢把牛奶过渡到她的嘴里,补上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似乎不够,又吻了下去,半响两人气喘嘘嘘地分开。末了,他舔舔她的嘴角,笑道,“恩,味道不错,你这样子真像一个偷喝了牛奶的小猫。”
胡梦雪勾起嘴角,“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以往每天晚上他都会在睡觉前给她泡一杯加蜂蜜的热牛奶,看着她喝下,把杯子放在桌上,偶尔他也会突然心血来潮,通过口腔过渡给她,今天似乎他的心情特别地好。
“恩?有吗?可能是因为今晚你做的番茄蛋汤味道还不错吧!”韩墨清笑道,插上吹风机,把她半抱在怀里,仔细地给她吹头发,一缕一缕,吹得很是细心。
胡梦雪有些心虚,莫非韩墨清的味觉出现了问题?要承认她做的菜好吃比承认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母猪是可以上树的还难,经过无数次的失败试验后,她总结出了一条真理:她天生不是做饭的料,马马虎虎还能凑合过去,要说好吃,那确实就是阿谀了。
她和韩墨清结婚三年,她的厨艺还是这样毫无精进,一方面是韩墨清对于食物的不挑剔,另一方面是她懒惰的天性,要是她肯认真专研,刻苦研究,做饭也不是那么难,可惜胡梦雪觉得那是一件费时费神的活,而且自己也没有那方面的天赋,既然两人凑合着能吃下去,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韩墨清对于食物确实是不挑,这是让她感到颇为惊讶的一件事,像他这种出生,这种家世背景,这种身份还有这副一看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没有吃过苦的细皮嫩肉的人,不都应该是挑三拣四,很难伺候的主吗?
偶尔她稍不留神,菜里面食盐多放了一点,或是放醋的时候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亦或者是不小心放了两次调料或是忘了放调料,菜的味道很奇怪,她自己都有些难以下咽,看着对面吃饭的人不禁有些内疚,她笑着说,“额,今天的菜味道好像有点奇怪啊!”
韩墨清总是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还不错啊!”
结婚的三年,他就是最合格的丈夫,从未挑剔过她任何东西,相反,全部是赞美。
连胡梦雪自己都不得不钦佩韩墨清超强的存活力和抵抗力,她也就放宽心了,尽管拿韩墨清做活体生物实验了,事实上她虽然是危险实验的操作者,却也不再用担心一不小心硝酸或是浓硫酸泼出来了,因为身边的人生命力是如此之强,接近百毒不侵,她也省去了担心的必要。
晚餐韩墨清是每顿都会回来吃的,胡梦雪经常是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所以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搭配,比如花菜炒青菜,茄子炒牛肉。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没有心虚的必要,说不定他就是在夸自己,他的味觉系统一向与常人不同。
吹风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地突兀,胡梦雪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吹风机略微嘈杂的声音,感受他指尖的温柔,和偶尔划过她脖颈那里时的温热。
半刻之后,吹风机的声音才停下来,他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脖颈、肩部然后是两臂,力道很舒服,胡梦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额前落下一个吻,有放轻的脚步声,关灯的时候她的眼前暗了一下,然后是关门的声音,韩墨清出去了。
小时候母亲也会这样为她吹头发,妈妈的手也会这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每一缕头发,让她感觉很安心,那是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