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要责怪一个本来是好心要给我冲咖啡的妻子。”
“所以,你不生气?”
“我的样子像是生气吗?小太太,我真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一个这么严厉的丈夫。”韩墨清好笑道。
“不是,不是。”胡梦雪突然留下了眼泪,声音也变得哽咽,心里涌过阵阵暖意,为什么韩墨清要对她这么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好。
“怎么,还很疼吗?多大的人了,还哭。”
韩墨清把她的手包得跟粽子式的,难看死了。
“疼,很疼,你管我哭不哭呢!我想哭就哭,不行么。”
胡梦雪举起自己的手,“你包得太难看了,还怎么见人啊。”
她一直是个很注意外在形象的人,她用没有受伤的另外一只手去擦眼泪,破涕为笑,因为韩墨清包扎得很难看的手。
“你呀,一会哭,一会笑,真像长不大的孩子。”韩墨清无奈地说道。
彼刻,他的语气像极了她梦里一直所想的人,他也曾那样无奈地叹气,眼里对她既是无可奈何又是宽容。那个人,是她青春最美的一场梦,梦里她曾在云端快乐地飞翔,心情时上时下,像坐着过山车一样,她在阳光下脚步轻快地奔跑,笑容洒满一地,以至于醒来时,都能感受到梦里那般的快乐。
梦里,她嗅到了最甜美的花香,看见了最美的风景,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是青春特有的气息,是爱情特有的味道,那是她爱的人,在她青春最美的时光走过,脚步已消失,身影也已走远,却在她的岁月里划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很深很深。
胡梦雪醒来时,天才蒙蒙亮,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婉转的叫声,好梦总是易醒,所以那样美好的梦总是不能长久。她轻轻拉开身边的人绕在腰间的手臂,坐起来,没想到身边的人翻了个身,手臂把她压了回去,带着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完全不能动弹。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身上移开,她往旁边移了些距离,刚喘了一口气,他又滚了回来,这下胡梦雪确定身边的人是故意的呢,她推了一把身上的人,“快起来,重死了!还装睡!”
韩墨清头埋在她胸前,低低地笑,“还不是被你吵醒的?我习惯怀里抱着你,你一动,我就醒了。”
“老公,最近工作很忙么?”胡梦雪问道。三年来,她算不上一个很好的妻子,或许她的厨艺并不精湛,也不够细心体贴,家务能力也谈不上有多好,但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会关心丈夫的生活,会每天按时做饭,家务也会尽力做好,她也在努力尝试着做一个好的妻子。
韩墨清的父母都是正省部级的政府官员,如今都已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了。听说两人当初也是青梅竹马牵手走过来的,感情很深,爬到今天的高位,也从公务员一路相扶相持打拼过来的,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两老辛辛苦苦在政届闯了一辈子,位高权重,名声在外,家庭美满,婚姻幸福,事业顺利,只可惜年轻时候太过专注于事业,身体没有调养好,工作又太过于繁忙,结婚多年也是膝下无子。
本来两老已经无望了,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五岁的女儿,改名叫做韩丹丹,这个女儿也算乖巧懂事,给两老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没想到过了一年,也就是韩父韩母三十七岁这年,终于折腾出了一个宝贝儿子。两老的脸上是久违的笑容,毕竟是亲生骨肉,到底是会不同的,不然怎么会有血浓于水的说法。
韩墨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父母的宠爱尤盛,在家就是小少爷,他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计两老也会想办法攀着梯子去摘。韩父韩母也是有脸面的人,有了儿子,领养的女儿再送回去自然说不过去,凭心而论,他们对于这个领养的女儿也是十分喜爱的,也就留在了身边,和儿子作伴。
有了父母头上光晕的庇荫,在学校老师对韩墨清也是格外照顾的,他自幼成长在贵族学校,身边的朋友自然也是父母辈政界朋友的子女,其中也不乏对他表示爱慕的女孩子,都是门当户对的家庭,韩父韩母那个年代很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还是相互了解的朋友同事的子女,家世背景都一清二楚,两个老人自然想竭力撮合,只可惜韩墨清对这些女孩子完全不上心,到最后也没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