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希望”,司徒萱自然是兴奋不已。
可是该怎样叫………不,提醒!应该是怎样提醒他们?
现在这状况,自己若是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被这群马蜂当做挑衅的信号!到了那时,就算他们把自己救下也于事无补吧,还不如就保持现在这样互相警戒的模式!
司徒萱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关于这一点,在前文也多次提到过,那就是司徒萱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儿,平常的傻白甜只是一种伪装!至于每次司徒不乐出事其都方寸大乱,都是因为关心则乱,情有可原!
此时,在关乎到女子视若性命的容颜面前,司徒萱可谓是出乎寻常的冷静。
她先是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确定没什么办法后,再仔细的环顾了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后,又小心的瞅了瞅对面;直到马蜂离自己真的不远了,仅一米之距时,才异常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然后低头望着正好从自己下方经过的马车,微启朱唇,将口中酝酿好久的唾沫,轻轻地顺着自己的嘴巴滴下。
不得不说,为了怕发出响声引起马蜂的注意,司徒萱也真是拼了,就不能简单豪爽的一声“呸”!
搞得那滴唾沫在唇上足足磨叽了三秒才不舍的离开,顺应着地心引力向下面垂直而去,直到“啪嗒”一声砸在马车旁,方结束自己短暂的旅程。
但,有什么用呢?
马车依旧在缓缓的前行,无论是车里还是车外,两人都没有发现有人在随地吐痰,也正因为此,司徒萱才想还不如从树上一头栽下去呢!
可惜只是想,因为有句俗话说得好——坚持就是胜利!一口不成,那就再来一口呗!
于是乎,司徒萱就把以上的行程又完整的来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很有进步,唾沫落下时,可谓是直捣黄龙,刚好砸在马车的顶棚上,“啪嗒”的声音登时响彻在阿佑的耳旁。
“嗯?什么声音?”闻言,阿佑迅速的抬起头,看着车上的顶棚,表情很凝重,但话却让人十分无语:“下雨了?”
“怎么可能?”听此,一直在车外的阿木自然不信,但见他“唰”的一声抽出自己的弯刀,然后“嗖”的一声跳到马车上,满脸戒备的扫视着身边的一切。
只瞧他先是左看,再是右看,紧接前看,最后后看,看得树上的司徒萱是直想骂:“你丫抬个头是能死啊?”
眼瞅着阿木扫视完毕,就要从马车上下去,司徒萱只能麻木的再一次来一遍行程,同时心里自我暗示道:“我是个淑女,是个淑女,个淑女,淑女,女!”
然无论再多的暗示,也阻挡不了那滴正向阿木飞去的唾沫,原本按照路线,阿木理应会是可怜的,但人家是谁啊?不说别的,手中的刀就不是吃干饭的!
耳朵一动的与此同时,手中的刀也迅速的回身砍去,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就连时机都把握的很好,如果飞向他的是一个人,那这个人肯定必死无疑,如果飞向他的是一把刀,那这把刀一定会被打得很远很远!
可如果飞向他的是一口唾沫,那就很悲剧了!
因为在刀光一闪下,那口唾沫只会被切成两口,前进的方向是不会改变的,再加上当阿木转回头,看到面前有两口唾沫时,本能的一愣,结局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唾沫“啪叽”一声砸在脸上。
一个盖额头,一个捂下巴,跟面膜似得,敷的那叫个全啊!
一时间,阿木都不能动了,就保持着回身横刀的帅气姿势,站在原地,满面迷茫!
等到脸上的唾沫缓缓流淌下来,才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怒吼一声,同时双手不管不顾的往脸上一阵蹭,哪怕鼻子都磨红了仍未罢手,堂堂的一个大老爷们,七尺男子汉,此刻的眼眶中竟然一片晶莹!
车内,听到声响,阿佑还以为阿木出了什么事,慌忙坐着轮椅出来,第一时间便向车上瞅去。
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从小到大一直坚强如铁的阿木,竟然还能摆出满脸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
疯了吧?这确实是阿佑的第一想法,直到看到其脸上的唾沫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紧接便是一阵爆笑。
“噗!哈哈哈哈………你………你脸上………怎么?”阿佑边笑边道。
“是谁?”阿木没有理会儿自家公子的幸灾乐祸,只顾抬起头,一遍又一遍的寻找着那位罪魁祸首。
“咦?”不得不说,一个人被绑在树杈上,面前聚集着一大群马蜂,这样的光景还是很难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