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舞这么一说,莫漓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你太亏了。”
“吃亏我倒不觉得,阮阮她曾经的梦想也是将她的医术发扬光大,现在她不在了,她的愿望,也只有你才能帮她实现。”
听着凌寒舞的话,莫漓愣在原地,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失落来,一股淡淡的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莫漓微微垂下眼睑,遮掩自己眼底的真实情绪。
原来是为了那个女人吗,难怪,凌寒舞会如此上心,她还以为……
凌寒舞就在自己面前,莫漓赶紧收敛了情绪,抬起头笑着道:“既是如此,那就五五分吧。”
“如此甚好,”凌寒舞回答道。
刚才他明显察觉到莫漓的异样情绪,只是不知为何,不过凌寒舞倒也没多想。
毕竟是自己以后要用的地方,从第二日开始,莫漓便在医馆内忙活装修的事情。
七天后,医馆终于开业。
在一阵霹雳吧啦的鞭炮声中,周围的路人被吸引到医馆门前,议论纷纷。
莫漓站在医馆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拥挤的人群,先前还算平静的心,此时却突然涌起一丝慌乱。
“怎么,你慌了?”
凌寒舞的声音突然传来,莫漓转走到莫漓身望去,果然看到凌寒舞不知何时出现在医馆内,正一脸揶揄的看着她。
莫漓嗔了凌寒舞一眼:“你怎么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凌寒舞闻言,眉头微挑,抱着胳膊走到莫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莫漓。
“我进门时可叫了你不止一声,你自己没听见,怪得了谁?”
听凌寒舞这么一说,莫漓不由得面露尴尬,刚刚自己的心思全在医馆外的人群上,再加上紧张,或许真的没听到。
“好吧好吧,是我错怪你了,”莫漓说着,目光再次转向医馆外的人群。
“你很紧张,”凌寒舞说着,走到莫漓身旁,声音中不难掩饰自己的打趣和揶揄。
莫漓忍不住白了凌寒舞一眼,看自己笑话就这么高兴?
心里虽然这样吐槽着,可莫漓嘴上却忍不住反驳道:“我才没有。”
恰巧这时,鞭炮声结束了,轮到莫漓上场了,莫漓深吸了一口气,拉上白纱,拉开医馆大门走了上去。
凌寒舞没有动作,就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莫漓的动作。
或许是为了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莫漓特意穿了一身白色长袍,颇有几分道袍的味道,却别有一般风姿。
身姿挺拔,行走间裙摆飞扬,仿若一朵盛开的天山雪莲,随风飘荡,甚是好看。
很快,莫漓干净明朗的声音从前端传来,格外的好听,很有渲染力。
但是,这是在他知道莫漓能力的情况下,前来围观的人,却并不这么认为。
本朝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也有女人进宫做医女,但此般抛头露面开医馆,莫漓还真是第一人。
一个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开医馆算什么事儿?这是众人心中的想法。
况且,还是一个女人,虽然白纱掩面,看不出她的年纪来,但光从声音也知道,这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能有什么医术,可别是哪家小姐闲来无事闹着玩儿的。
众人心中怀着这样的想法,大家都怀着一种看戏的态度,自然不会上门让莫漓医治。
不过,倒是有不少人候在百草堂周围,等着看莫漓的笑话,一个女人竟然痴心妄想想做大夫,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发言结束后,莫漓退回医馆内,心情略有些忐忑的等着患者上门,然而,莫漓从早上接近中午的时候等到下午傍晚时分,还是没有任何人上门。
莫漓面上难掩失落,趴在案桌上,无奈的叹气。
莫漓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小丫头卷芯却不行,很为莫漓抱不平。
自家小姐医术高超,还为宫里的贵人治过病,那些人凭什么不相信自家小姐,真是不识好歹。
被卷芯念叨的不行,莫漓无奈,只能安排卷芯先回去。
这一下午的时间,她大概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了,在男子为尊,女子在家相夫教子的时代,那怪没人相信她。
可为什么就没人来试试呢,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证明给世人看。
莫漓不甘心,一直等到天色渐黑,华灯初上,还是没有人前来,等了一天,毫无所获,莫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