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14号,巴黎已经来这里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里,她在课余时间走遍了樱城所有值得一去的地方,拍了无数的照片,也让自己无数次陷入回忆的深渊无可自拔。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这段日子里,所有她走过的地方,都有一个人跟在她后面远远地望着,不打扰也不离开,看着她甜蜜的笑,悲伤地表情,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怎样忍下来,不去拥抱她,安慰她。
沐瑾扬在这几天里逃了很多的课,就是去跟踪巴黎了。对啊,也就是他,才会干出跟踪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不过,他也成长了,至少他没有再去“性骚扰”巴黎。
今天巴黎满课,而且都是专业课。她之所以选择历史是因为她那感性的性子,不适合去那些充满数字的东西。
去往历史楼的路上,巴黎戴着耳机,抱着课本,因为是上午第一节,所以早来的人不多,路上很幽静。微风拂过,把本来柔顺的披在身后的头发吹得飘了起来,她不自觉的捋捋头发。
“咔嚓!”
巴黎回头看着后面拿着相机喃喃自语的沐瑾扬,脸上尽是无奈。
“怎么有快门声呢?我记得明明关了啊”沐瑾扬看着自己的相机念叨,完全忘了此时的他已经暴露在巴黎面前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巴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她没招惹他啊,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嘿嘿,小铁塔,我出来散步啊,正好碰见你了呢,真巧,真巧。”沐瑾扬毫不脸红的扯着谎,明明偷拍被人家抓个正着,竟然还敢找借口。
“沐瑾扬,我不傻,拜托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巴黎这段时间也会去路过人间,但是她每次去都会避开他,当她在那时,靳雪也会撒撒谎不让沐瑾扬去。她是真的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因为他太耀眼了,会让她的孤独无所躲藏。
沐瑾扬低着头,就像被冤枉受了委屈的小孩,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巴黎心软了,她不想伤害他,不想让他伤心。失恋,很难受啊。但是也没办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
巴黎没再理他,转身继续走,她以为他会回去,毕竟自己都把话说绝了。
沐瑾扬也确实被伤到了,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他有着巴黎无法想象的固执。
中国近代史讲的是从1840鸦片战争到1919五四运动这段时间的历史,而这也是巴黎最喜欢学的一段历史。
认真地听课,仔细的做着笔记,但是手中的笔因为发抖而不听使唤,本子上的字都扭扭歪歪啊,脸也越来越苍白,额头上还出了一层冷汗。巴黎这时胃已经疼得受不了了,其实她在还没上课的时候就已经胃里不舒服了,但是她想坚持下这节课,她不想错过这段历史的任何一节课,因为高中的时候袁凯辰曾说过,他想听她讲这段历史故事。
“老师,这位同学不舒服,需要去医务室。”
这是沐瑾扬的声音?难道我幻听了?巴黎抬头发现他真的就站在自己旁边。
“老师,我没事,请继续讲课。”巴黎这时已经站不起来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小铁塔,别这样,跟我去医务室吧。”沐瑾扬近乎乞求的声音让她心里一震,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自从辰辰走了以后,就没有人记得自己了。
“沐瑾扬,你快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巴黎推开想过来拉她的沐瑾扬,她不想让自己贪恋这种温暖。
“这位同学,我看你也不太舒服,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至于落下的课,有时间你去找我,我帮你补回来。”老师看巴黎对自己的课的肯定,觉得这么刻苦爱学的学生已经不多了,他非常乐意帮她把课给补回来。
巴黎的脸越来越苍白,终于在老师的承诺下晕了过去。
“巴黎!”沐瑾扬及时扶住了从凳子上滑下来的巴黎,失神的望着她,呢喃着她的名字,“巴黎,巴黎,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不要睡着,不要睡着……”此刻的沐瑾扬已经慌了神,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他怕极了她就这样睡过去了,就像当年的爷爷那样,就这样离开了。
“快送她去医院。”周围的同学看沐瑾扬一脸慌张的样子,赶紧提醒道,“她只是晕倒了,赶快去医院吧。”
“对对,去医院…”沐瑾扬抱起巴黎就往外跑,丝毫不顾其他人的诧异的目光,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他不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