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凌朵朵又怂了。
衣服被掀起来,听见身后的男人又说话了。
“要喊快喊,再晚就来不及了。”
凌朵朵心里研究着陆逸寒的这番话,他这么主动的提醒自己喊人,肯定没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嗯,一定有阴……
“啊!”
紧接着就又是一阵惊天的叫喊。
“啊啊啊啊,好冰好冷啊!!!陆逸寒你干嘛!”
“别动。”
陆逸寒声音很冷,手上抓着冰水打湿的毛巾,在凌朵朵的腰上轻轻敷着,一圈一圈小心揉着。
不知不觉,腰竟然真的舒服了很多。
“你竟然还会这一招,简直比按摩店的专业人员都按得舒服!”
不经意间,她又那陆逸寒和人家按摩师比较……不用转身也能感觉到他那能吞下一只野兽的冰冷表情。
“那个……”凌朵朵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这手法简直跟在按摩店打过工一样!”
腰部一痛,感觉到背后人忽然就下了死手,凌朵朵越解释越乱,还要在解释的过程中尖叫几声以表疼痛,被这么霸道总裁按摩一下腰,真能让她少活十年了。
但平心而论,只要凌朵朵不乱说话,陆逸寒的手法还是很舒服的,舒服到她都快要睡着了。
“还疼得厉害么。”
“疼疼疼。疼得厉害得很。”凌朵朵完全陷进这种舒服里不能自拔,一向都是她给别人按摩,如今被人家按摩一次,当然要想尽办法让其持久一点。
“左边一点,左边那里好疼的,哎哟哟,疼得我都站不起来了。”
陆逸寒手顿了顿,胸腔几欲冒出的怒火又被他给吞下去,手竟真的不自觉往左边移动了些。
“这儿么。”
“再往左边一点。”
“这里?”
“对对对!”
享受舒服的过程中,猝不及防地,飘过来一股烧焦了东西的味道。
她的鸡汤!!!!
闻到这个气味,凌朵朵几乎是一秒钟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厨房,关了火。蹲着的陆逸寒手还僵在半空中,没缓过劲儿来。
“完了完了完了,这鸡汤就算是毁了,连那鸡屁股都要烧着了……”但这么好的汤就这样扔掉实在可惜,凌朵朵想虽然烧干了,但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味道和卖相差一些,她默默端进一只小碗里,还是不忍心扔掉。
其他的菜也在炖鸡汤之前就做好闷在锅里了。她端着那些好看好吃的菜放在客厅的桌上,把那烧干的鸡汤端出来时,自然放在自己的饭碗面前。
“刚才不是还说疼得动不了么。”陆逸寒淡漠地看着端菜的凌朵朵,不打算和她计较,随口问:“盛米饭的勺子放在哪里。”
“进厨房左手边的第二个柜子里。”
凌朵朵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下意识回答陆逸寒的问题以后,再进厨房,就看见他一个贵公子竟然熟门熟路地盛起米饭来。
“你你你你你……”凌朵朵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太阳明天要从西边升起来吗?”
陆逸寒瞪她:“回去坐好。”
凌朵朵乖乖转身往客厅走,但两小步一个回头,恋恋不舍望着厨房里端饭的陆逸寒,怎么形容那样的画面呢,温馨的就好像他们是过了很久的老夫老妻,一个负责撒娇卖萌耍赖嬉皮的中二老婆,一个是高冷霸道沉着稳重默默操控一切保护老婆的腹黑老公。
她曾听过很多,看过很多,关于温馨和誓言,却也忘了很多,她以为自己已经无力分辨哪些是真诚的,哪些是该信赖的。
可是,这一次,她未尝刻意地去发现,却偏偏正是这一幕,在她生命里,至死方休,再也无法忘记,那么清晰,那么动听。
而厨房里的陆逸寒,在电饭煲里腾起的热气里偶然撩目,看见客厅前偷夹一口红烧肉塞进嘴里的凌朵朵,也和她是同样的感觉。
很多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那种感觉,至死方休。
不对,应该是至死不休。
“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红烧肉做法,你快尝尝,可好吃了!”
说着凌朵朵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最亮最饱满的红烧肉房间陆逸寒的碗里:“我放的调料很少,也没有用煎炸,不会影响伤口愈合的。放心吃吧!”
看着碗里的红烧肉,陆逸寒愣了愣,他有洁癖,连每一个来第一次来他家做客的人,都要由管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