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奶的。”
凌朵朵一愣。
“过来扶着我。”
“哦好!”
碰到陆逸寒的瞬间才感受到他身子烫的厉害,他的一只手一只按着腹部,那里流出的血几乎能渗透他的指缝了。
凌朵朵心里一紧,恐怕是伤口发炎了,要不及时救治,恐怕……
“不能去医院。”
陆逸寒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凌朵朵身上,呼吸很浅,身子很烫。让凌朵朵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陆逸寒在凌朵朵的耳边说了一个地址,让她送他去了那个门口以后,就赶紧回家。
凌朵朵乖乖听话,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走几步就是老旧的居民楼了,虽然写了个大大的“拆”字。但还是有几家钉子户住在里面。
就在走到这里的时候,凌朵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先让陆逸寒靠着墙,一只手扶着他不让他摔倒。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两个字。
“季柯。”
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
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接的时候,陆逸寒却虚弱地抬了眼眸。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听到这里,凌朵朵却像自欺欺人一样,一咬牙一跺脚去她的狗屁正义感,既然命中注定要喜欢一个这样的大魔头,也没什么了不起,罪恶就让她下辈子去还吧!
她干脆挂断了电话,还把手机直接关机了。
“你是不是吃猪食长大的。”
陆逸寒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凌朵朵上赶着要往他身边凑,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她和季柯走那么近,说不定是卧底被派来调查自己的,但在仔细观察一番,就她这个智力让她做卧底?
不知道会耽误多少国家重大案件。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凌朵朵一边说一边扶着陆逸寒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前进,这话不知道她是说给陆逸寒听的,还是在自我安慰。
好不容易兜兜转转找到那个地址,陆逸寒在半路已经完全昏厥了,他气息越来越弱,凌朵朵却在看见面前那个洗浴中心的大牌子之后有些错愕。
这家伙费着最后一口气说出来的地址,竟然是一家洗澡堂?
你在逗我?!
按照陆逸寒的吩咐,应该是自己把他丢在这个洗浴中心的后门口,然后自己赶紧离开就行。但眼下都送他到了这里,饶了很久才找到的后院又不像常有人经过的样子,万一把他丢在这里,很多天都没人发现最后流血至死怎么办?
她扶着陆逸寒走进后院,只是个四方的小院子,走近一些,就看见洗浴中心的后门了。
透明玻璃的大门,简朴到连旋转门都没有设计,看上去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门口脚下踩着的那块红毯了。
凌朵朵心里疑惑,前门那么富丽堂皇的洗浴中心,这后门至少做的像样点儿吧,怎么穷酸到这般地步?
透过玻璃大门看过去,大厅很小,直面的只有一条向下的扶梯,门口的左手边设了一个前台,里面隐约看见一个黑黢黢的脑袋,只是他始终不抬头。
“喂!”凌朵朵鼓足了勇气敲了敲门,因为看见门口是密码锁,进不去。
只是前台那黑脑袋抬起头来,凌朵朵才发现,那黑脑袋不是中国人,是个……
可能是巴基斯坦之类地方的人吧……毕竟那个肤色说黑不黑,说白不白,发黑发黄,看上去……很像多往看过的电影里赌神身边跟着那些保安。
那黑人站起来,皱着眉打量着面前这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外语,凌朵朵也听不明白。
虽然大学里英语四六级都过的还算顺利,但学到的都是课本上那些不中用的遣词造句,真的遇见说外国话的人,她才真的是哑巴一个了。
那老外也看出他们语言不通,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一样的锁扣,在凌朵朵面前晃了晃,然后指了指面前门上的感应锁。
大概意思应该是,只有用那样的钥匙才能打开门锁吧。
港片看多的后遗症就是,凌朵朵能猜到这个家伙动作的意思,但是……
看着肩头上昏迷着斜靠着的陆逸寒,凌朵朵空出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摸索,想要找找看他身上有没有钥匙,幸好,从他钱夹里摸出一串钥匙来。
只是在拿钥匙的过程中,凌朵朵不小心就看见钱夹最里层,静静躺着的那张照片。
上面的男人她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