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时,她身子颤了颤。
“那你哭什么。”
凌朵朵心里一沉,慌忙抬手随便抹了抹脸,湿漉漉的眼泪还没有干。
“谁欺负你了。”陆逸寒皱着眉。
“没有人欺负我。”凌朵朵抹干净了眼泪好不容易抬头,看见陆逸寒深刻而温情的黑瞳时,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想家了。想我我爸我妈。”
她红肿的着一双眼,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抽抽搭搭还再说:“我真的好想好想我妈妈。”
陆逸寒眼底划过一丝动容,他身子往前倾了倾,伸手,把蜷缩着的凌朵朵揽进自己怀里,放她安安静静哭着。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感受到,这妮子原来如此脆弱。她远不是平常看上去那样大大咧咧,开心自在,反而越放肆的个性,或许才藏了越多的故事。
将她抱得紧了一些,余光落在她的额头,暗暗续了一抹深长。
“周末我正好要去丰县参加爱心基金的发布会,他们在那里办了几所希望小学。”陆逸寒顿了顿,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缺个保姆。”
丰县,正是饱含了凌朵朵大半个青春的县城,她心里知道哪有什么爱心发布会,陆逸寒是想带她回家看看,随便找个理由罢了。
还说什么缺个保姆,想到这里,凌朵朵嘟着嘴巴抬头,一脸的怀疑:“你是不是还想说,缺个叫凌朵朵的保姆啊!”
陆逸寒收了眼底的不自在,反而狠狠剜她一眼:“不去拉倒。”
不知道多少人想给他做保姆。
“那可不行。”凌朵朵眉角轻扬,神秘兮兮凑过去,小声道:“我告诉你啊,我们村子后面的山上,那可是有野兽的!就喜欢吃你这肉香模样俊的!我就牺牲一下我自己,去保护你一下算了。”
凌朵朵每次一忍不住装大尾巴狼,再看陆逸寒的眼神时,都追悔莫及。
“我的意思是说,多个保姆你路上也过的舒心。”
“算你这推奶的识相。”
她下巴枕着手背,偏着脑袋看他,想起刚才梦里不小心回忆起了一切,十年光阴匆匆转世,她这一路,饮过烈酒,红过眼眶,心如死灰,孤独成性,一直到遇见陆逸寒,好像风停了,雨顿了,雾也开始散了。
“对了。”凌朵朵的眼睛亮了亮:“你怎么知道,我家乡在丰县?”
“我查了你和季柯的关系。”
听他这样说,凌朵朵声音弱了些,带着试探:“你是不相信我吗。”
陆逸寒轻飘飘瞥了她一眼::“你作为警察的前女友,你觉得呢。”
仔细想不想也不是没有道理,陆逸寒这样的人,黑白两道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想害他,小心谨慎应该是最基本的了吧。
“那……”想起白天在咖啡馆季柯对自己时候的那些话,便忍不住想问:“那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只是为了利用我,牵制季柯?”
陆逸寒瞪了她一眼,眉眼冷然,无可奈何,嫌弃万分。
“你这女人有脑子么。”
“啊……?”凌朵朵懵了。
“我怎么赶都赶不走你,怎么,你的意思是说,你这是上赶着让我利用你?”
想想也有道理,原本就是自己死缠烂打跟着人家,现在还傻乎乎怀疑他利用自己,明明每天几乎都会被嫌弃几百次,看陆逸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丢到南太平洋里去再也见不到。
眼不见心不烦。
“我能不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凌朵朵一张嘴陆逸寒就害怕。
“不能。”
起身要走,却被凌朵朵扯着衣角:“我以后,能不能常来这里看你。”
陆逸寒侧目,眼神淡淡落在凌朵朵亮晶晶的眼里。带着兴味叹了口气:“我说不能,你难道会不来?”
她傻嘿嘿地笑笑:“我就是怕你烦我啊。你现在是身价好多好多好多亿的大老板,哪有空理我这个小医生啊。”
“我以前也没空理你。”
你不还是上赶着往上凑?
“那不一样嘛。”
“一样烦人。”
“我还有个问题!”
好多天没见了,她窝了一肚子的话想说。
“不听。”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温澜接回来?”这个女人一直横亘在凌朵朵的心里,现在陆逸寒回到从前,已经没有危险,估计老婆也该接回来了。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