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沐阳大喝,周身的气场已经几乎成冰,沐阳像是一个站在冰山上的女子,整个人都被冰雪覆盖,没有了刚刚的温文尔雅,替代的是满脸的冷漠,不为任何东西所动的苍凉。
萧兮像是从梦中醒来,顿悟:“妹妹见谅,是为兄的唐突了。”正要上前探看沐阳的变化。
被吓到的沐阳,冰雪般的盔甲在一瞬间融化,仿佛又回到那日冷月侵犯她的那日,沐阳心跳不止,所有的屈辱好像有回到沐阳的脑海中,沐阳疯了一般的大叫起来。
这回倒是萧兮被吓到,迅速抱住沐阳,以防沐阳磕碰到哪里,觉着沐阳始终都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便轻轻砍了沐阳的肩颈,沐阳顺势就瘫软在萧兮的怀中。
“赶紧去通知丞相和夫人来,赶紧去找大夫来。”萧兮吩咐下人。
“可是小姐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惊动夫人。”下人喏喏的回应了一句。
萧兮想着夫人的身体状况十分令人担忧,就没在多话,沉吟了一下:“先把丞相请过来吧。”
“是。”下人听了以后就立即去请丞相了。
萧兮让下人在前面带路,自己轻手轻脚的将沐阳横抱起来。
来至闺房,萧兮将沐阳放下后盖上了被子,安置完毕后在床榻的一旁坐下。
不多时大夫和丞相一同到来了。
让至一旁,萧兮把沐阳交给了大夫。
大夫把脉后说是和以前一样的老毛病,气血不足,心悸过度,并无大碍。开了药方就离去了。
在一旁看着大夫把脉,实在忍不住好奇的萧兮问了丞相是怎么回事。
丞相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萧兮,最终做出重大的决定般:“贤侄随我来书房谈事。”
跟着丞相来至书房后,萧兮静静聆听着丞相将沐阳经过的一切事物讲得明白,听至沐阳刚回家时的夜不能寐,长期的吃不下饭食更是心疼不已,最后听完竟然有些哽咽,一个花儿般的女子变成如今这样老成持重,实在只能剩下一声长叹而已。
“那夫人的身体也是因为沐阳遭遇这些才日渐消瘦下去的么?”萧兮关切的问道。
“是啊,是她提议将沐阳送上山去的,内心自责不已,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她自己解不开心里的结,总是吃再多的药丸也只是能吊着她的命而已,这气色是怎么都医不好的。也因着这层,夫人不愿沐阳来请安,怕沐阳担心,现在她娘俩也是渐渐疏离了……”
说到此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这隐瞒的秘密说出来,丞相内心舒畅了许多,其实自己并不是十分有把握萧兮会接受沐阳,但是变相的阻止萧兮再来骚扰沐阳也是划算的买卖,丞相知道萧兮并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听完后心情无比沉重,萧兮发出疑问道:“那日小侄醉酒后无意中闯入了名叫风来水榭的园子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抚琴,但是小侄多方打听始终不得其果,伯父可知道这女子是谁?”
丞相解疑,也不想多瞒:“理应是小女,她的音律十分了得,且那风来水榭之有她一个人住着而已。”
“那她为何不承认呢?”萧兮问道。
“我曾问过她,要是你对她有意怎么办,她说:‘我这破败的身子怎么能连累兄长。’就连宴席之时不出席亦是她要求的,她说令你心寒了更好,将你看作外人便是驱逐你的最好方法。我不知,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心思沉重。这都怪我,怪我啊。”丞相痛心疾首的说道。
萧兮听了不再置喙,只是在椅子上呆呆的坐着。
自从书房一叙后,萧兮思虑过重,具体的事情丞相也不好跟他说,由着萧兮误会下去。
再也不能在丞相府呆下去,次日丞相上朝堂之时留下书信,萧兮拜别了丞夫人归家去了。
丞相回家时,萧兮已经走了许久,丞相得知萧兮不告而别,心中升起对沐阳的心疼,到底是没有男儿不在乎。
随即丞相来到了园子中看望沐阳。
穿过小道,来到沐阳的闺房,推开门,见沐阳躺在床上看书。
沐阳见到丞相进来,随手将书放在一边起身坐了起来,问道:“我听说兄长今早不告而别了?”
“是呀,我将你的事跟他说了说,想看看他是什么个态度,没成想今日他便什么话都不说就告辞了。“丞相坐到床的外侧,无奈的说道,心中有着小小的愧疚,不知该怎么委婉的向沐阳解释。
“也罢,本来他就无意于我,得知这件事更是逃的远远的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沐阳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