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拒绝进食,只喝少许的水,虽然是消瘦了些许,面色倒还算不错。
黑衣人每夜都陪在沐阳的身边,有一日无意间瞥见沐阳的脚踝肿成一个大包,又黑又紫,心中一阵心疼,对萧兮的厌恶又上升一层。
第二日,黑衣人随身携带了一瓶金疮药来,将沐阳的脚拿在手掌中,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
看着沐阳小巧的双足,爱不释手。
看了一会,开始办正事。
将沐阳的双足放在大腿上,又将金疮药摊在手中搓热才捂上沐阳的脚踝,轻轻的揉搓起来,渐渐失了力道,重的将沐阳痛醒了。
黑衣人懊恼没有点了沐阳的睡穴,起身准备趁沐阳还未清醒赶着翻身出窗户“师兄。”沐阳出声,皱眉盯着黑衣人手中的金疮药,飞扬的声音已经嘶哑。
身形一滞,黑衣人能清楚的感觉到心底隐约的痛,一点点放大,像被猛兽咬了一口,还是翻身出了窗外。
仍然吃不下任何东西,沐阳抱着膝盖自己坐上一天,长发未曾打理,依然整齐服帖的在沐阳消瘦的后背铺散开来。
将军夫人也来过,仍是对沐阳奚落一通,甚至骂道丞相教女无方,听着恶毒的话语,沐阳用纤纤玉手挡住耳朵,企图将这些话隔绝在外面。
整整三日,萧兮都没有出现在沐阳的房中。
夜晚,黑衣人仍然按时来到沐阳的房中,为沐阳疗伤,正准备点了沐阳的睡穴,沐阳蓦的睁开了眼。
“我不想睡了,不要点我的睡穴。”沐阳颤了颤嘴唇,出手抓住黑衣人的手。沐阳的声音一贯的和缓,但是那其中暗藏的悲悯让黑衣人听的心头突突的跳。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的微颤,氤氲的气息在沐阳头顶上荡开:“我陪着你。”
想着沐阳的伤势不能再拖了,黑衣人坐下来将沐阳的双脚托在大腿上,依着昨日的方法按着沐阳的脚踝。
用力揉了揉,将沐阳的淤血化开,沐阳有些吃痛,缩了一下。
黑衣人淡淡的看了沐阳一眼,望着沐阳的一脸隐忍:“现在连痛都不会说了么?”
沐阳不答,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微微侧目:“师兄,你过的好吗?”
“当然好,我回到尚书府,将宇桐霄和他的母亲赶出了家门。”黑衣人手上的动作不停,甚至越发的用力,只是想让沐阳有点反应,她现在就像是一尊泥塑的娃娃一般死气沉沉。
“哦。”应了声,即使沐阳再是疼痛也仍旧没有叫出声。
然后两人相对无言。
“师兄,我想吃街角那家的榛子酥。”一阵细小的声音在黑衣人的耳畔跳起来。
“明晚给你带可好。”黑衣人承诺。
沐阳安心睡觉了,黑衣人守了一会起身离开,临走之前看了熟睡的沐阳一眼,上前亲亲了沐阳的额头:“谢谢你原谅我了。”说完就翻身出了窗子。
在床上翻了身,沐阳留下一滴清泪。
第二日晚,沐阳起身站在窗前,看着漫天璀璨的星光,每一颗都这样闪耀,这样自由。
可是沐阳看得入迷,微风吹拂,眼睛蒙了雾气,好疼,眼睛和心都好疼。
回屋,关上窗子,想必是不会来了,我的榛子酥。
萧兮从外回来听闻下人回报沐阳已是近四日未曾吃过东西,萧兮便立即吩咐下人做了许多糕点和饭菜送到卧房中,自己则先一步来到房间看了沐阳。
沐阳还是那样的姿势,一个人依偎在膝盖之间,正如那日他离开时的模样,不同于那日的是她瘦了,双眼深深陷下去,无神的望着床褥发呆。
萧兮这几日在外面奔波着,物色了新的宅子欲与沐阳搬离将军府,这样便能减少母亲和沐阳之间的隔阂,为了让她好过一点,他已经费尽心力。
没成想回到家中没有得到她的关怀,也没有见到她喜笑颜开,却得知了她不吃不喝的闹脾气,心里有这些许失望,她就不能体谅我么?萧兮想不透,又想着自己扇出的巴掌,心中有愧疚。
萧兮在圆桌旁坐着干着急,无法只得等着糕点和饭菜上来再与她搭话了。
饭菜上桌,萧兮有些饿了,招呼了沐阳一起,沐阳没回,只是坐在床上发呆。
萧兮大朵快颐,食指大动的样子让沐阳眼神微微闪了闪。
“你不过来吃,待会我来喂你吃。”萧兮不紧不慢的出声。
沐阳下床,一瘸一拐的从床上向桌子靠近。
“脚怎么了”萧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