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君，我辜负了大佐阁下对我的信任。”小林满面羞惭地说：“我的山炮没能消灭土八路的山炮，有损大日本皇军的军威。我无颜面世人，愧对天皇陛下。”

“小林君，如此说来，我也要剖腹自杀以谢天皇陛下了。”山下说着自己的也拔出了军刀：“小林君，怎么样，我们就以此以谢国人吧！”

“山下君，你的不能！”小林大声喊：“你还有任务。你还要向司令官汇报野鸡岭战况，还要重整战鼓，重振军威，······”

“小林君，没有你的支持，我想踏平野鸡岭，势必登天还难。”山下遥望野鸡岭说：“土八路龟缩在山区，占据有利的地形。我军要想打击他们，光凭步兵冲锋陷阵，没有火炮的掩护，伤亡太大。方才的战斗小林君也看到了，土八路也是在想方设法打击我们的山炮阵地，他们也清楚，我们要没有火炮的掩护，是无法进攻他们的。”

“可惜我的几门山跑了。”小林不甘心地低下头说：“以我的判断，开战之初那几发炮弹肯定是击中了土八路的炮兵阵地，可后来怎么会从山顶上又打过来炮弹，这，我就不清楚了。土八路那里来的这么多的山炮，炮兵阵地转移地怎么会如此之快。根本不想是土八路的炮兵，倒有点像是正规军的野战炮兵······”

这时一个日本兵拿着一块弹片走过来交给小林说：“报告，这时从阵地上找到的土八路炮弹弹片，属于其他战场上常见的土八路小六零炮弹。”

“啊？······”小林近乎绝望的眼光中忽然放射出一丝惊喜：“这么说，打击我们阵地的，不是土八路缴获我们的山炮了。也就是说，我们的炮兵在开战之初已经把他们山炮灭了。”

“应该是的，小林君！”山下也兴奋地说：“走吧，我们到树林里看看，让士兵打扫完战场，我们回去再和司令官商议下一阶段的军事部署。”

“山下君有什么高见吗？”小林看看山下，然后一转身命令周围的士兵：“你的，小树林，打扫战场的，快快的有！高木君，你的，现场指挥！”

山下看看很对士兵都涌向小树林，便转过身来低声说：“小林君，方才我已经说了，你也已经看到了，这次作战，主要在炮火方面，我军竟然和土八路互有胜负，这可是危险的信号啊！以我的意思，回去我们应该如实向司令官汇报，一起簇拥司令官，向坂田大佐请求大量增援炮兵部队，一举摧毁八路华北地区的老窝。你看我的主意怎么样？”

小林果断地点点头：“山下君高见，我一定支持。”

二人回到县城，佐佐木亲自到城门迎接，看到被炸的破破烂烂山炮和缺胳膊断腿，佐佐木不仅连皱眉头。山下和小林看出来，不敢吭声，等回到司令部安顿好，山下便把这次野鸡岭作战的前后汇报给佐佐木听。佐佐木听完，默默地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此说来，属于互有胜负之战果，土八路的两门山炮也报销在我军的炮火之下，是吗？”

“是的！”小林马上站起身来：“卑职作战之初按照司令官的预定方案，一举摧毁了土八路的炮兵阵地。可是我们判断到，土八路依然还有几门小六零，所以，我军也损失惨重。对此，卑职负有责任。我当时感到愧对司令官，曾经懂了剖腹自杀的念头，是山下君拦住了我。”

佐佐木默不作声地听小林讲完，点点头：“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土八路还会藏一手，不好对付啊······”

“司令官阁下，我和山下君商量，我们是不是再次向大佐阁下请求大量炮兵援助，然后一举摧毁华北土八路的老窝。”小林说着低下头：“希望司令官支持！”

佐佐木再次沉默一会儿，然后慢慢地问：“再次向坂田大佐求救，有理由吗？小林君，你说大佐阁下派来的，没能灭掉八路的炮兵，再次请求增援。这，这有损军威啊，山下君！”

“卑职有话不敢说。”山下欲言又止。

“说吧！”佐佐木稳稳当当地坐下来看着山下：“目前的战局，我们三位要面对。”

“司令官，我们可以夸大土八路的炮兵部队。”山下抬起头说：“不然，小林君的炮兵不能损失惨重。我们可以这样描述，说土八路在太行山区有兵工厂，他们可以将破烂不堪丢弃的山炮改造，足足可以上战场······”

“这不用夸大，土八路在太行山区本来就有兵工厂。”佐佐木点点头：“他们早一些简单的步枪，手榴弹之类的简易武器。至于山炮这样比较精密的重武器，他们造不出的，没有那样的设备，更没有那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