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输赢。”说道这里，龟田微微一笑：“我们要输了，本中佐即可退兵，决不食言。上校阁下，你要是输了呢？”

“我们要输了，”宫本安停一下继续说：“我们八路军不比你们，别的我管不了，我只能管我自己。我要输了，我自己一个人下山投降。”

“一言为定！”龟田龇牙一笑：“有一个算一个，你能投降，我就很满意了。”

“好！！！”宫本安说到这里，转身就走。身后的龟田喊一声：“上校阁下，交战双方礼节还是应该有的嘛！你是上校，按照国际规定拟是我的上级。”说着，龟田举起右手给宫本安敬礼。宫本安也举起右手敬礼：“战场上见！”

“战场上见！”龟田转身往回走，旁边一个小鬼子忽然端起了三八大盖长枪队宫本安开始瞄准，龟田伸左手把他的枪管按下去，右手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八嘎，——此举有损我大日本皇军形象。”

宫本安头也没回，走过去直愣愣地就开始上山坡。山头上，王子芳摘下望远镜说：“好，像个军人的样子，就该这样。”这时，李怀财赶了上来：“报告团长，牛家坪的乡亲们都下山向西撤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王子芳有点着急了：“李连长，这是什么时候，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我们这里的卫生员是个女的，我让她走，她······她不走。”李怀财说着话不好意思地搓了一下脖子：“她说她的阵地就在这里，不会走的······”

“本来就是。”没等李怀财说完，紧跟在他身后的二妮儿就抢了一句：“团长，这马上要打仗了，我是八路军战士，不是老百姓，怎么能让我和乡亲们一起走呢？再说，卫生员的职责就是在阵地上，这是我们院长说的。我要是跟着老百姓撤了，到了后方要见了我们院长，那，那还不丢死人啊？你说是吧团长！”

王子芳笑一笑说：“不能让你走，对对对，是那么回事！你要走了，打起仗来伤员怎么办啊？全指望你了。”

“这就对了。”二妮儿马上满意地笑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让我走，那我部成老百姓了，还穿这身军装、背着要箱子干吗啊？······”

“可有一样你必须记住，卫生员同志。”王子芳忽然收起笑脸说：“我可以直言不讳地给你说，一会儿我们撤退，吸引敌人主力向我们靠近。钻山沟，爬悬崖，淌冷水，你必须要跟上。你要感觉跟不上，现在跟老百姓撤还来得及。不然的话，”王子芳把手枪掏了出来：“你是女同志，还是八路军战士，我不会让你被鬼子俘虏的。这里可是战场！”

“你放心吧团长。”二妮儿把牙一咬：“我可是山里人，整天趴在石头上长大的。不就是钻山沟吗。吓不住我。真要走不动，不用你开枪，我找个悬崖峭壁一脑袋载下去，坚决不做鬼子的俘虏，不给八路军丢人。”

“好！！！”王子芳点点头，然后向周围的战士们看了看：“同志们，山下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很严重。鬼子是凶残的，向来都是三光政策。所以，保护根据地，保护我们的老百姓，保护我们八路军的后方机关的重任，就落在我们肩上了。准备打恶仗吧，同志们，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遇到。有一样，同志们一定记住，我们绝不做鬼子的俘虏。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也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而是，到了刽子手了受了二茬罪还要死！”

“不做敌人的俘虏！”周围的战士齐声说。

“好！”王子芳说：“通知下去，都做准备把，随时准备撤退。”说着，王子芳伸脖子向山下看。这时，宫本安已经上山过了半山腰，有点战士下去接他。王子芳喊：“快，把宫连长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