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的弟兄们还说营长要投共军。”警卫员说到这里,看到李国彪在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吓得连忙像根棍子似地站在一旁,说话也有点不很利索了:“我是听他们瞎说的,营长,你别往心里去······”
“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你能听什么人说?”李国彪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跟下边的士兵在一起泡过啊?你这不是瞎说吗你?说实话,你这个话是听谁说的?”
“是听加强排里的一个老乡说的。”警卫员低下头说:“于营副的步兵排里有个士兵是我的老乡,我们都是河南新乡人,是他跟我说的。他还说,步兵加强排里都知道这件事。于营副带着他们过来就是要······”
“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李国彪拿起筷子想一下:“这种瞎话不要相信,更不要瞎传。你跟我时间不短了,应该知道一支部队里军心稳定的重要性。明白吗?”
“营长,我明白!”警卫员立正:“我就给营长你一个人说过。从现在起,我不会给任何人瞎传这件事。”
第二天天亮,郑义成的电话打到了李国彪的营部:“共军俘虏才到你们军营没有一天,就跑了,你作为营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我命令,你和于营长马上到我的团部来,听候处理。我限你们二人在半小时内赶到,否则,军法从事。炮营临时有苗营副代理指挥。”
“好小子,跟我一样,都是来个恶人先告状。”李国彪放下电话笑一笑马上命令通信兵:“让两个营副即可到我这里,快!!!”
苗林和于心阁很快来到这里,李国彪把郑义成的意思说了,最后说:“苗营副,你要多加操心,万万不可大意。眼下跑了一个共军俘虏不说,还丢了一个连副,军心有点不很稳定。我和于营副去去就来,估计时间不会很长的。苗营副,这段时间炮营就靠你了。”
“营长营长。”苗林看了于心阁一眼,一把拉住李国彪到一旁小声说:“营长,这里边不会是他们给你下的套儿吧?你可要小心啊!”
李国彪笑一笑,伸手轻轻拍拍苗林的肩膀:“好兄弟,有你在,有炮营的弟兄们在,即便有再多的共军袭击我们,我也相信你们一定保住我们的炮营,让我们团在临山县站住脚。”
李国彪和于心阁打马一路狂奔,很快来到县城团部。一进门,马上就被士兵把枪下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李国彪大声质问:“这叫什么规矩?”
“对不起李营长。”士兵两忙立正敬礼:“我们这是在执行团长的命令。”
“团长的命令?”李国彪有点不相信地回头看看于心阁,于心阁自己低下头说:“营长,既然是团长的命令,我们就把枪交给他们吧。”
这时,郑义成的参谋长走了出来:“对不住啊,李营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参谋长说着自己伸手不停的抓自己的头皮:“没办法啊,李营长,现在军中对你们炮营的议论很大,说什么都有。我和团长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啊。不过请李营长放心,我们团部一定合情合理调查此事,绝对让我们手下的弟兄们军心平稳。”
李国彪想一想,把手枪摘下来递了过去。参谋长过来一把拉住李国彪的手说:“走吧,兄弟,不管外界如何传闻,我们还是要精诚团结,共同搞好委座的统一大业。”
参谋长把郑义成和于心阁领进一个大厅内。来到里边一看,郑义成和几个步兵的营长都一本正经地端坐在主席台上,台下两把椅子,两旁还站立着几名士兵。显然,团部是把李国彪和于心阁当成罪犯来调查的。
二人站在那里没动。郑义成站起来说:“李营长,于营副,不好意思,公事公办。国内形势不容乐观,稳定军心是上上策。二位,没办法,那就请坐吧。”
李国彪走过去坐了下来,于心阁有点不甘心地看看郑义成,谁知郑义成面无表情。无奈。于心阁也坐了下来。
“李营长。”郑义成开口了:“共军俘虏在你们炮营不到一天时间就成功逃脱,你作为营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要问的是,羁押共军俘虏是地址是二位谁定的?”说到这里,郑义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于心阁,把于心阁盯的脊梁骨直发凉。
“于营副定的。”李国彪坦然地说:“开始我还有点不很同意,因为炮营有个连副犯了军规,我把那个连副羁押在那里。于营长说那个小屋距离他的办公室很近,审讯很方便······”
“不是的,团长,李国彪在瞎编。”于心阁忽然间叫喊起来:“团长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个李国彪在说谎。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