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山,刑罚台。
高足有五十米的方台顶端,此刻正跪着两道身影,两人面色苍白如纸,浑身被漆黑的锁链缠缚,在其头顶则悬浮着一把巨大的半月闸刀,只要落下,顷刻间便会将两人的身躯斩成两半。
而在方台的中心则有“刑罚”二字,字体为空心沟槽,且二字由一道沟槽串联,直通到顶端,若仔细看的话,便可看见那沟槽之中,有着浓厚的血色印记,显然是经过无数鲜血浇灌所致。
台下此刻已然汇聚了无数的圣地弟子,十八座山峰尽数皆到,乍一看去,足有百万之巨,而这还只是地下观看的弟子,在上空则还有着密密麻麻的一片身影耸动,无一不是生死境强者。
“竟然是碎身灭魂之刑!执法山好狠的心啊,那两个弟子到底犯了什么过错?怎会被批判为如此刑罚!”
“听说是招惹了执法山大护法的亲孙,还接连斩杀了执法山巡山弟子数十众,有如此刑罚,也是理所应当,谁让那两个小子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大护法那个活阎王!”
“唉,那个玉琨也是,怎能做事如此冲动?若是他姐姐玉玲珑知道此事,只怕圣地都会被搅的天翻地覆啊!”
“你们仔细看看,那还是个孩子呀!才八九岁,说玉琨能有能力斩杀巡山弟子,可这个孩子才是化元境,纵然在外门中也是垫底的存在,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大错呢?”
“嘘……,听说是那小孩子激怒了王公子,再要被斩杀之际,被一个少年救下,巡山弟子却是被玉琨斩杀,时候那少年却是了无音讯,所以执法山大护法雷霆震怒之下,将罪名扣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众多议论之言不绝于耳,不论是长老还是弟子,都对此事感到有些不公,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孩童罢了,但奈何执法山大护法权势滔天,在场之人没有一人敢去招惹。
嗖!
一道身影飘入高空,缓缓的落于高台的顶端,所有人见到此身影,皆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顷刻间,落针可闻。
“玉琨勾结圣地之外贼子,在山门前明目张胆的欺辱圣地长老,执法山巡山弟子欲平息此事,却又遭其残忍杀害,十数位弟子无一生还,事后非但不知其罪,竟胆敢大摇大摆的进入圣地,且玉琨此孽障以执法者身份,威胁云山亲传弟子,竟将贼子送入了云山为弟子,此等种种罪行!该不该杀?”
“杀!该杀!”
“杀!”
随着高台之上的老者身影一闪,双脚悬浮而起,点指着被锁链缠缚的两人,一一将罪名道出,顿时便有无数执法山弟子齐声附和。
“该不该杀?”老者双目寒芒爆闪,一一扫视着那些围观的弟子以及长老,皇者威压席卷肆虐,顿将数以百万的强者碾压的透不过气来。
“大护法所言甚是,此二人的确当杀!”
在场观看的长老以及弟子,最强的不过是生死境,最弱的才是拓脉境,如何能抵挡得住身为皇者的大护法?若不是大护法有意掌控威压,只怕生死境之下的弟子长老都会瞬间被威压震死。
“杀!杀!”
登时间杀声震天,数以百万的强者齐声之下,那恐怖的音波震力将天空的云层都是冲开了一道巨口。
执法山大护法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挥手间将威压散去,那吵闹的人群也是瞬间安静,当真是圣地的主宰者一般,皇者风范展露无遗。
“你们二人可知罪?”大护法喝问一声,悬浮在高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玉琨二人,语气之中尽是强烈的杀意。
如此一声喝问,将那本就发抖的小男孩,吓得稚嫩的脸庞上毫无血色,一双瞳孔中都是失去了神采,俨然已是呆傻了当场。
“哼,大护法为何只谈斩杀巡山弟子与长老一事?一切事出有因,难道只凭借你的片面之词,就可定了我们的死罪吗?还是说你怕你孙子的嚣张跋扈败露?”玉琨冷冷哼道,事已至此已然没有了惧怕之意,而是言辞有力的放大的了声音,使得所有人都清晰可闻。
嘶嘶!
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在场的长老和弟子,基本都是打听到了事情经过,不过是碍于大护法威能不敢说罢了,可谁也没想到这玉琨,胆子竟然这么大,居然敢说出大护法忌讳的话题。
“冥顽不灵!行刑!”大护法衣袖一甩,冷笑一声毫不在意,就算所有人知道实情又如何?谁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哗啦啦!
话音一落,那悬浮在高空的半圆闸刀徒然升起,一条锁链从闸刀刀身,中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