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那位伏地魔突然给我打包,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尽管如此,对着饭盒里那一个个色泽透明,小巧而又饱满的叉烧包,我还是忍不住流出了哈喇子。
为避免自己意志力薄弱,有好几次我都想把那个装着叉烧包的透明塑料袋给决绝地扔到垃圾桶里,可想想又觉得不妥,那个叫阿夫的家伙那么鸡贼,保不齐早已经在这个小区里遍布了眼线,如果我毫不留情地丢掉了他送来的叉烧包,接下来就很有可能是我被拎着头发丢进下水道里了。
为了稳妥,我决定回到酒吧再把这袋烫手山芋给消灭掉。
回到清洁部后,所有的人都不在,估计大家都去大堂打扫卫生去了。我把东西往工作台上一放,就忙不迭地跑进茶水间喝水去了。顶着毒辣的太阳穿行了半个城市,我真是又累又饿又渴……,可是,刚喝完一杯水走了出来,我就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
我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李梅和那位湖南大妈?已经在有滋有味地分食我带回来的那袋叉烧包了,她们一边咀嚼着还一边美滋滋地对我说:“何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呀?居然舍得给我们打包这么美味的叉烧包?”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一大盒叉烧包眨眼间就见了底。迷药尚不可怕,大不了睡一觉也就算了,可万一是春药呢?万一一会药性发作了,她们两个纷纷扯掉衣服然后集体发情了怎么办?万一这么壮观的事件再传到酒吧里又该怎么办……?
到时候,我肯定死都没地方说理去。毕竟,没有人可以证明叉烧包是阿夫送给我的。
我越想越怕,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汗水像雨点一样滴滴答答地直往下流。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这期间,她们早已经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地自行忙碌去了。
李梅一边拖地一边还和湖南大妈聊着天,说到开心处,嘻嘻哈哈地笑的那叫一个喜庆。
我狐疑地瞪大了眼睛,这年头,难道连春药都假的让人不能发春了?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李梅已经在叫我了:“何西,你到底怎么了?一直在那儿发什么呆呀?”
我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研究着。“李梅,你吃了叉烧包,有没有觉得身体不正常?”
李梅被我盯的很不自在,赶紧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仔细照了照,确定一切正常后很不高兴地说:“何西,你有毛病吧,我脸上又没东西,你看什么呀?”
我不理会她的责备,一味追问着:“李梅,说呀?吃了叉烧包,身体有没有什么不正常?”
李梅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呀,好的很。”
湖南大妈也抬起了头,揶揄着说:“石头妹,你不会因为我们吃了你的叉烧包就不高兴了吧?”
我憋了半天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谢天谢地,原来是虚惊一场。这时再想起那一盒让我垂涎欲滴的叉烧包,觉得连肠子都悔青了。可怜我这个背负了一身债务的土鳖,平常除了大食堂还是大食堂,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那些诱人的美食。可老天爷明明给了我一次尝鲜的机会,却因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白白的错过了。
但转念又一想,觉得也不能全怪自己思想不单纯,像那种周身都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脑袋都想抽筋了也想不到他也会有那慈眉善目的一面。
那一盒叉烧包虽然与我失之交臂,但却让我对幽冥老板的印象有了改观,至少,他也不是完全冷血无情的,偶尔抽起风来,也是有几分体贴和善良的。
这种念头一经出现,再去公正小区时,我就不再像原来那样如临大敌了。
甚至连那条小山似的大狼狗,看上去也不那么恐怖吓人了,有时和它在客厅里狭路相逢,居然也能平静自若地转身离开了。
这种转变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做梦都想不到,未来的有一天,我居然会用这种送酒,做饭的方式,一点一点地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之中。
这天我又去厨房给他准备午餐时,发现水池里已经放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黄花鱼。很显然,这是老妇人为幽冥老板准备的。
我把水池里的活塞取下来,水打着漩涡快速流走了。鱼儿离开了水,只得鼓着一对绝望的眼睛任人宰割了。我也毫不手软,用刀柄照它脑袋上用力一拍,这条鱼就结束了这一世的劫难欢快地去投胎了。
收拾好了鱼,我又打开冰箱拿出了两把不同的青菜。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美食便新鲜出炉了。看着自己近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