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说:“到时候再看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来找你,没时间就算了。”
他愣了一下,嗯了一声,摆手让我走。
我开门走了出去,走到大厅的时候,刚才前台那个妹纸好像一直在盯着我似得,看到我下楼之后连忙跑过去帮我开门,还低头哈腰送我。
我没有理她,一口气走出了黑竹林,离开红灯区的街道,往CC酒吧走的路上,坐在出租车后面的座椅上,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凄凉。
现在往车窗外面看,全都是浓浓的年味,那些店门口全都挂上了红彤彤的大红灯笼,但是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想想过年还要孤苦伶仃的母亲和年迈的爷爷,忽然感觉好像有团东西堵住了喉咙一样,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伸手递给我一盒纸巾,放慢了车速。
“小伙子,怎么了,没钱回家过年了?”
我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出租车师傅笑了笑:“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你以为你爹妈还真图你在外面挣得那几个钱啊,不管你在外面挣了多少钱,该回家过年就要回家过年。像你这种的,在外面打工,以后如果在外面定居,一年还能回家几次,你还能见到你爹妈几次。就算你一年回家两次,你和你爹妈见面的次数也不过百次,人这一辈子啊,不在钱多钱少,就图个乐呵,图个天伦之乐,你要是死要面子,受罪的可不仅仅是你啊,还有你爹妈啊。”
出租车师傅五十多岁,说的话句句在理,但是现在的我那还能回去啊。
但我还是说了句谢谢师傅,今天晚上我就买回家的票。
那师傅笑了笑,比自己多拉一个客人还开心。
在CC酒吧下了车之后,走进酒吧要了一杯伏特加,所在窗户旁边的卡座里面,看着外面路上渐行渐稀的行人,心里一片空虚。
喝着喝着,我就有点疲倦,靠在卡座里面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来,看到酒吧的前台,一个脖子里挂着大金链子的黄毛正扯着前台小哥的头发,手里还拿着一只被砸烂了的酒瓶子,而前台小哥的头上,酒水混着血水浸染了他的半边脸,白色的衬衣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除了那个带金链子的黄毛,后面还有五六个跟着叫嚣的小痞子。
看到后我不禁一阵发笑,这波人真是不长眼,竟然敢在这里动手,下面拳队随便一个拳手就能撂倒他们几个。
但是临近过年,拳队放假了,很多拳手都出去玩了,所以这帮流氓才敢这么闹事吧。
我端着喝光了的酒杯走了过去,将酒杯放在台子上对那个被小黄毛抓着头发的小哥说道:“再来半杯伏特加。”
那小哥强忍着疼痛向我笑了笑:“这位客人您先等等。”
“哥,您松手好吗,您想要什么,我这就给您换。”那小哥用乞求的语气对那黄毛说道。
“换,换你麻类隔壁,老子高兴来你这鬼地方喝酒,你他妈就给老子拿这种酒,你看不起谁呢。”嘭的一声,又一瓶酒在小哥的脑袋上爆裂开来。
血水混着酒水溅到了我的袖口上,我当即一把把玻璃杯砸到那黄毛的脸上:“草泥马,没长眼是吧,溅老子一身,老子十万块钱的普拉达你赔得起吗”
那黄毛被我一下砸懵了,过了好久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松开前台小哥的头发,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骂道:“麻痹的,哪来的小比,老子在这教训一条狗你也管着……”
我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随手捞起一个大大的红酒瓶子狠狠的在他头上砸了下去,红酒瓶被砸的粉碎。
他这下彻底被我镇住了,愣了好久,直到有血从他脑袋上留下来,他才大声骂道:“麻痹的,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他一把把我推到在地上,上来就要踹我。
作为一个黑拳手,就算我拳头打的再烂也不可能被几个小混混欺负了,更何况今天晚上的时候,苏三刚刚教了我几招。
但是因为心里极度不爽,早就想找人干上一架了,还愁沙狐的队员都出去玩了,没人陪我打架,现在这几个杂毛送上门来,我当然不肯轻易放弃。
所以我并没有选择速战速决,打架的时候并没有用海伯和苏三教我的套路,反而是像普通人打架那样,怎么打着舒服怎么来,每次出拳都是拳拳到肉的舒爽感。
当酒瓶子在他们头上爆开花,看着血水混着酒水横飞的时候,我就变得有些异常的兴奋,有一刻我都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