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风声鹤唳的君主,曾亲口答应图兰妁“你出嫁之前,她是你的人了”,可身为他的后宫女人之一,“侍寝”一事,他是随时可以命令自己如此做的,想到此,契罗丹的手心里冷汗沁沁,如果冒顿的那句图兰妁出嫁之前自己是她图兰妁的人,只是指的是让他和图兰妁一起住在她的岐芝长公主内阁,而不排除冒顿可以随时找他侍寝的话,那事情就糟糕透了,他契罗丹的命仍然是活不到天明,一旦侍寝,这戏,也就唱到头了。
契罗丹此刻急得额头也冒汗了。
图兰妁高兴的跑过去:“父王,你不回您的大瑞寝宫,怎么来了妁儿这儿来呢?”
“哈哈哈,父王见天色还早,来看看你和玉贵人。”
冒顿说着,别有深意的看着契罗丹,契罗丹不敢抬头,忙唯唯诺诺的冲冒顿施礼:“多谢主上恩典。”
冒顿如刀削一样的沉寂面容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那样轻,又那样短促,如果不是死盯着他的脸在看,一定不会发现,这个素来以冷血无情著称的王,竟然在某一瞬间也有温柔的一面,冒顿的这一面,在他心爱的长公主图兰妁面前时常会有,而整个匈赫王庭,也只有长公主图兰妁才能被冒顿王如此温柔对待,如今,这抹不经意的温柔被内侍总掌事褚力看在眼里,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