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秋一听勃然大怒,老子们在前线抗击倭寇,你个狗东西在京城享尽清福不说,回到乡里还要强占民女!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见卢子秋的态度,谢伟长先是放心不少,反过来倒劝卢子秋不要莽撞,毕竟对方曾经是礼部侍郎,虽然致仕了恐怕门生故吏也不少,如果动起粗来只怕不好善后。
卢子秋从善如流,吩咐道:”伟长,你赶紧去准备两份婚书,就说谢小姐与我早有婚约,这样罗文山这老狗便没有理由纳她为妾。等老狗一走,婚书一烧,这事就解决了。”
谢伟长本来就一心撮合卢子秋与谢可卿,哪有不从之理,如果因为罗文山的事最终歪打正着不也是没事一件吗?开开心心的去办了。
等谢伟长一离开,卢子秋拿出官服穿上,吩咐车把式徐徐而行,自带着一百亲卫赶往罗文山临时府邸。
“赶紧通报,左俭都御使卢子秋大人拜会罗大人!”吴三娃上前叫门。
门子一听是都老爷,不敢怠慢连忙向里面通禀。
卢子秋正了正乌纱,宝相庄严。
正值中午,罗文山正在睡午觉,此刻他正流连美梦之中。谢家那个千娇百媚的可卿小姐正在红彤彤的烛光中低垂臻首,一副予取予夺的柔弱模样。”小美人,我来了。”罗文山淫笑着扑上去,可卿小姐羞中带喜,一张樱桃小口喘息着连连呼唤:”老爷,老爷……”。
呼唤越来越真切,罗文山睁开眼睛却正撞见管家正龇着一口大黄牙不断的叫着”老爷”。罗文山勃然大怒,心说老爷我正要入港的时候你这不晓事得狗东西竟然敢搅我好梦!
不过,一想到明天就要将谢可卿纳入房中,美梦便可成真,便也罢了。虽然只是纳妾,但是一则自己是有身份的人,二则谢世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员外,总要摆个仪式。过了今天,那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就将在床第间对自己婉转承欢了。
罗文山清了清嗓子,问道:”什么事非要在这个时候通报?没见到老爷我正在休息吗?”罗文山边说便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精神才好了些。
“老爷,左俭都御使卢子秋求见。”
“左俭都御使卢子秋?哪个卢子秋?”罗文山自言自语道,”啊!莫不是掌掴申研成,刑审李万忠的那个卢子秋。”
那时候他还在京城,虽然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但是卢子秋的这些事都被变成了评书、戏文、话本小说等多个版本流传于街头巷尾,所以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罗文山的心咯噔一下,这可是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他今天找上门来所为何事?不会是要再演一出刑审李万忠的把戏吧?
“快请!”卢子秋恶名在外,罗文山不敢怠慢,连忙吩咐管家延请,又马上阻止道:”慢!老爷我亲自去迎接。”
“啊呀,不知卢大人驾临,罗某不曾远迎,恕罪、恕罪。”罗文山手提袍裾,沿着阶梯噔噔噔快步走了下来,显得热情而殷勤。
“哪里,晚辈冒然来访,失礼、失礼。”卢子秋虽然口中说失礼,可是脸黑的像在海边晒了几天日光浴,堪比美国总统的心了。
身后更是站着数十位彪雄大汉,个个手握刀柄倒似要立马发难一般。卢子秋这一百亲卫可都是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和倭寇练过,身上自带有一股杀气,和他们相比,罗文山所请得看家护院的武士好像天天叫嚷着要司晨的母鸡!
“卢大人,您这是——”罗文山强作镇定,作为礼部侍郎,他见过的最多的兵是国家仪仗队,仪仗队是干什么的?和女人的衣服一样是留着看的,真要真刀真枪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罗大人,卢某是粗人,没有什么文化。”卢子秋说道。罗文山翻了翻白眼,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庶吉士还说自己是粗人的。”可是,谢谋在前线和倭寇厮杀,背后竟然有人要抢老子的女人!你说遇到这样的事谢谋该怎么做呢?”
罗文山还没答话,黄兴霸倒先喊上了:”谁抢大人女人,属下砍他全家!”
卢子秋一愣,看了看凶光熠熠的双目正在罗文山身上逡巡的黄兴霸,心说以前倒没看出来,这小子有前途!
卢子秋的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是罗文山已经猜到了几分,心中暗悔,怎么就没听说过这谢可卿竟然与卢子秋有一腿?当下强笑道:”哦?竟然有此事?不知道尊夫人是?”
“婚书来了,婚书来了。”谢伟长一路狂奔而来,手里拿着两本崭新的婚书。
卢子秋接过在罗文山的眼前晃了一晃,”不敢,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