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要张老师输,就去把鸡偷偷埋了,再去买新的鸡。”
裴昊明感觉自己似乎是摸到了什么线索,“怎么埋的?埋在哪里?”
“我……”张怀钦张开嘴,闭上眼又拧紧眉,不住的喘息起来。
啪嗒啪嗒的小脚掌踩在泥土地上,发出啪呲、啪呲树叶断裂的声响,混合着一道一道细弱的呼吸声响。
“埋在这里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张老师教了。”
“记住张老师教得规则!”
“埋在了……埋在了……”张怀钦睁开眼,喃喃的重复着,颓然般整个人垮了下来,捂住自己的额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裴昊明感觉张怀钦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
“你没事吧?”他按住张怀钦的肩膀,只按了一下,裴昊明就惊讶的低下头,手掌下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张怀钦痛苦的捂住头,“……对不起。”
裴昊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抚。
“没事的,能告诉我你还记得的东西吗?”
“……规则。”张怀钦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按在头上的手掌缓缓收紧,“要想不被人发现,一是不能被发现尸体,二是做的自然一点,不要引起旁人的关注,从而引起他们的警惕而……报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裴昊明顿住了,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气正从他的脊背顺着颈椎向上撩。
“知道。”张怀钦抬起头,他的眼眶红了一圈,眼中都笼上了一层水雾,痛苦而又茫然的看着他,“张老师就是这么教的。”
“我觉得你需要看心理医生。”裴昊明松开手,往后坐了一点。
“我看过。”张怀钦用拇指擦了一下眼睛,“想不起来的东西就是想不起来。”
裴昊明想了想,委婉的问道,“你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
张怀钦:“……你想表达什么?”
裴昊明:“你不会像汪静平那样一言不合突然砍我吧?”
张怀钦:“……想什么呢你。”
裴昊明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话。
“也许那个家长把张琦捅死了是件好事。”
张怀钦嗯了一声,“也许吧。”
“话说你就没有那种犯罪的想法吗?”裴昊明实在按捺不住,好奇道。
“没有,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张怀钦停顿了一下,“我不会那么做的。”
“好吧。”裴昊明嘀嘀咕咕起来,“你现在是警察。”
“你呢?”张怀钦问他。
裴昊明被问的一愣,啊的叫了起来,“我什么?”
“不是要把话说开吗?”张怀钦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扭头一个眼神扫过来,“我说了,该你了。”
“我?”裴昊明不自然的扭开脖子,“我有什么好说的,我档案你不都看过了吗?”
“有很多东西档案是反应不出来的,比如一个人的想法。”张怀钦在这个话题上不松口,格外强势,一副就要问到底的架势,“你费尽心思的进市局,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能有什么目的。”裴昊明转过身,“你看我这种刚从监狱里假释出来的,工作都不好找,混口饭吃呗。”
“混饭吃,这么认真?”张怀钦目光在房间中一扫,整个监控室里加班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外面医院大厅的灯都关了一大半,黑黝黝的只偷出一缕光亮,估计整层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我们市局可都是义务加班,加班费都没有。”
“我想当个好警察,这是我的志向!”裴昊明梗着脖子回答。
“你是不准备说实话了吗?”张怀钦声音沉了下来,听得裴昊明心中一颤。
“这就是实话。”裴昊明说话时头都不抬,“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我可不敢相信一个费尽心思靠近我的假释犯。”张怀钦呵笑一声,又扭过头,“算了,算我自作多情……”
一听这话,裴昊明就炸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费尽心思的假释犯?你以为你好得到那里去,被张琦绑架了也不说,一毕业就进当时接收张琦案子的分局,真以为就你高大上,没什么其他心思?”
“你调查我?”张怀钦看着他。
“调查你怎么了,你不也不说实话吗?再说了鄂江案好几个线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