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确定,张琦真的死了吗?”张怀钦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杜若青听到后愣了愣,目光却是冷漠的,“已经执行的死刑,是不存在还活着的可能,你这个想法不成立。”
“我的意思不是说张琦还活着,而是她的思想。”张怀钦有些不敢深想,却控制不住的往可怕的那一面想下去,“她的思想还存活,甚至是……有人继承了她的思想。”
“你想说邮轮上还有她的学生。”杜若青面上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出来,似乎是已经受够了这种猜来猜去的对话,“在邮轮没有靠岸,警察没有介入,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你所有的猜想只能是猜想。”
张怀钦低头沉思,还想从记忆中找寻些蛛丝马迹。
杜若青打断了他的思考,“你要清楚,现阶段,是你的嫌疑最大。”
“什么?”张怀钦没能反应过来,“我没有做这些事情。”
“所以只是嫌疑最大。”杜若青加重嫌疑这个词的发音,他在案件分析上总有种冷酷的冷静,甚至是六亲不认,“我觉得你现在最好收起你那些猜测,好好的待在房间里哪也不要去,我会给邮轮方申请再将监控摄像看一遍,也有一种可能性,除你之外的凶手,很早前就藏在了苏御的房间里。”
“我……”张怀钦还想说话,被杜若青伸手制止。
“现在你要避嫌,能不沾手这个案子就不要沾手,懂吗?”杜若青看着他,啧了一声,“我可不想下次再看见你的时候,是在停尸房里。”
张怀钦:“……”
杜若青似乎还不放心,担心他半路跑了不乖乖回房,一路跟着守着他走到房间门前,才停了下来。
“苏御那间房邮轮那边让人封锁了,这几天直到靠岸就乖乖待在房间里,哪也不要去。”
杜若青临走前又多叮嘱了一句,见他点头拿出房卡打开房门后才放心的走。
“哟,几天不见,关系挺好啊。”
阴阳怪气的话音从背后传来,张怀钦转身就看到拉开房门倚在门框上的裴昊明,双手抱胸,还从门里探出半个脑袋,看杜若青走了没。
“怎么,嫉妒我和你前导师关系好?”
裴昊明:“……”
“好了别贫了。”裴昊明把他拉进房间里,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质问,“你昨晚去哪儿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张怀钦被他这气势汹汹的质问唬的一愣,“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一夜未归没什么问题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邮轮上还有个凶手没抓到。”裴昊明说的苦口婆心,“你要服从命令啊张副,我可是被赋予了你领导的职位要看好你,更何况,我昨天可是为了你舔着脸去问杜若青,那可是……被一顿狠怼,弄得我宵夜都没心情吃了。”
张怀钦前半段还听的心生感动,结果到最后一句,什么感动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那我谢谢你了。”
“不谢。”裴昊明咧嘴笑了出来,“说吧,昨晚遇到什么事了,不然杜若青是不会把你送回来的。”
张怀钦起初还有些犹豫,但看到裴昊明眼下的黑眼圈后又于心不忍,叹了一口气。
“苏御受伤了。”他感到非常的疲惫,有气无力的重复当时的场景,“我被绑在床上,他被吊了起来。”
同样的场景描述他今天已经重复过两次,第三次再重复的时候就连贯的多,几分钟就说清楚了。
“我怎么听着,觉得有点扯啊。”裴昊明不停的瞥向他,“按照你的表述,现场应该还有第三人存在,可摄像头并没有照到这个人。”
“你就直说我的嫌疑最大。”张怀钦撑住头,“也有种可能性,就是凶手在一天前也就是客房摄像头没打开的那几天藏到了苏御房间里。”
“藏在苏御房间里一天一夜,本来准备弄死苏御然后嫁祸给你。”裴昊明总结道,“但是凶手图什么呢?藏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不吃东西不喝水,这是多大的仇,要这样搞你?”
“我有一个猜测。”张怀钦坐直了身体,“这个李虹会不会也是从我们小学出来的?”
“李虹是谁?”裴昊明问他。
“浴缸淹死的女人。”
“你不是之前看过你小学时候的毕业照嘛?”裴昊明说,“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有不少同学转学后改了名字。”张怀钦按住额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
就像是杜若青说的那样,没有证据的猜测,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