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似乎不想给他一点面子,“哦,科勒上尉,‘赛门’如果是个大公司,我混迹沙场多年,应该知道,那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问题!先生!我希望你尽快打理一下你的个人卫生!”科勒有点生气,他显然不如卡那·布莱克脾气好,但我确实应该打理一下个人卫生了,我的头发长的可以绑一个马尾,胡子已经络腮了,但我一点也不像让理发师给给我把胡子刮掉,留着玩意显得我很男人。
但是,理发师可没有那么善解人意,给我理发的并不是什么职业的理发师,业余的也算不上,只是个在这里站岗放哨的士兵,科勒几乎是随便挑了一个,我看着头发一把把的被那双业余而笨拙的大手剪下,不禁一阵心痛。
“妈的,该下地狱的家伙!”头应经剪好了,这个天杀的傻逼‘理发师’虽然手法生疏且用力过大,但总体还算可以,有棱有角但自然地短发有点像《IGI》(中文译名:秘密潜入,高难度射击游戏。)中特工大卫·琼斯(IGI中的男主人公)的发型,但我还是经不住骂一句,这表示我的心情还算不错,心情不错的时候我总是想骂一句,这也许是生活在军队八年养成的习惯,那时,我所在的连队每个人都要学会打牌、喝酒、抽烟、特色军骂,我在那里历练了八年,不光是个老烟枪,而且练就了一口纯正的军骂,还包括有鲜明特点的美式军骂和英式军骂。
理过发后,我又被领进一间宽敞的单人浴池,好好地洗了洗身子,我使用这种待遇,还是在三年前,我的乞丐生涯多半是在下雨天把自己淋透以洁身,躺进温暖的浴池,我感觉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从浴室出来时,门口的卫兵早就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身高级行头,不错,对我来说的确算得上高级,一条沙漠迷彩裤、胳膊处印有黑色军刀的沙漠迷彩夹克、还有一间黑色体恤,另有一双合脚的美式军警靴。这身行头和我刚脱下来的那一身放在一起成正比,一个卫兵见我穿好衣服从浴池出来,把我脱下来的乞丐装丢进了垃圾桶,并递过来一根‘万宝路’香烟,我摇摇头,从垃圾桶中的乞丐服内掏出一盒熟悉的‘中南海’,叼在嘴上,卫兵知趣的给我把烟点上,我贪婪的吸了一口,两条烟柱从鼻孔中慢慢喷出。
“先生,跟我来。”卫兵简洁的对我说道,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浴池,进入一幢多层建筑。
我刚一进入楼内,就问道一股冲鼻的味道,好像是中的邻氯苯亚甲基,接着,卫兵推开一个隔间的房门,一股更加冲鼻的味道扑鼻而来,混合着浓烈的雄性气息、狐臭味、被窝味、脚臭味、烟味和酒味,我被这种味道冲的睁不开眼睛,卫兵大声嚷嚷着‘整理内务’等部队词条,但整个房间没有一个人动换的,我努力驱散这种气味,睁开眼,看见并不狭窄的房间内共有十多张床,还有一些肤色各不相同的家伙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他们的床铺一团糟的呈现给我和卫兵这两个来袭者,一个黑人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看来他们并不欢迎我的到来。
“好的,孙振先生,这就是你的宿舍。”卫兵指了指一个没有被动过的床铺,我径直走过去,把带着的迷彩帆布帽摘下,丢在床上,卫兵摇摇头,离开了这个杀气冲天的隔间。
我看着面前的各位,貌似都来自不同的国家,有黑人、亚洲人、白种人,还有身材矮小的阿拉伯人,他们对我抱以仇视态度,或者视而不见,我看到在某张床的被单已经被血迹污染,看样,我来之前,这群人刚刚干了一架,现在把还未消退的怒气转移到我身上,我被这十多双眼看的有点不自然,他们虽然和我穿着同样的衣服,以后还要在战场上成为兄弟,但我依然按住腰上别着的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