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花中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缓缓钻出茅屋,仰面朝天感受着春日的暖阳,望了望身旁的梅花,他先是一悲又是一喜。
“你也该凋谢了吧,撑了一个冬天也难为你了。”花中泪笑了笑说道。
说罢,花中泪朝着小河边走去,他准备去看看白巾在干什么?
小河流水,四季从未停歇,所以它清澈无比。
青色的菜叶、白皙的手掌在清澈的流水中来回晃动,流水带走了上面的污浊,只留下了干净。
花中泪已然出现在白巾身后,他俯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白巾肩膀。
“它要被冲刷多少遍才能够入口?”花中泪傻傻的问道。
他行走江湖单凭三尺青锋便能所向无畏,然而生活上他却还是个白痴。
“不知道,完全凭感觉,我认为可以了便算干净了。”白巾回头望着花中泪微笑着说道。
“看来这比至高无上的剑法还要为难。”花中泪摇了摇头说道。
“你要不要试一试?”白巾笑着说道。
“可以,但要你教我,最好是能够教会我,以后这些事情就由我来做吧。”花中泪俯下身子微笑着说道。
这样的生活,有世外、有佳人还有潺潺水流,花中泪应该很知足了,爱情归根究底也不过平静惬意,有了后者、前者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花中泪准备从白巾手中接过青菜,白巾也准备将手中的青菜递给花中泪,他们的手都已经挨到了一起却停了下来。
日光下,白巾手腕处的那条黑线显得尤为狰狞,刚好也被花中泪的视野所捕捉。
“这是什么?”花中泪握着白巾的手紧张的问道。
白巾赶忙缩回手,低着头沉默不语。
“白巾,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手腕上这条黑线是什么?”花中泪着急的问道,他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安宁的生活即将被打破,这个秘密被揪出、那么瞒是瞒不住的,可白巾依然固执着。
白巾起身收拾好青菜,转身向着小茅屋走去。
花中泪紧跟在身后,从未停止过询问。
一个女人不想说的秘密,她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花中泪应该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不停的询问,他知道这个秘密对于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黄昏、黄昏后。
茅屋、无语人。
终于,夜晚无情的降临大地,茅屋门被紧紧的关上。
屋子里有些冷清,桌上摆满了秀色可餐的饭菜,应该都是花中泪喜欢吃的饭菜,自然白巾也会喜欢吃,但他们始终没有动筷子。
花中泪正准备开口,白巾马上抢先一步堵住对方的口。
“别问,我不想回答。”白巾说道。
“我可以不问,但我不能当做什么也发生。”花中泪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白巾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已经睡过的女人,你有千万个不说的理由,我便有千万个要问的理由。”花中泪望着白巾认真的说道。
白巾沉默了,她知道她如果不说,花中泪一定会不安,这份不安和纠结困扰花中泪一天便也就困扰了她一天,她还没有勇气去打破这安宁的生活,或许是怕失去吧。
“女人是需要被爱和保护的,生来就是如此,如果你一心为我好、替我着想,那么请你先尊重我还是个男人。我知道那一定是一种奇毒,一种可以要命的奇毒,你想死,但你没有想过你死后我会如何?”花中泪再次逼问道。
“你真想知道。”沉默中的白巾抬起头来说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被人知的真相,隐瞒毫无意义。
“没错,我必须要知道。”花中泪回答道。
“此毒名为洁宫砂,乃当年如女阎罗门下时强制服下。”白巾说道。
“洁宫砂,此毒何用?又如何解?”花中泪简短的问道。
“此毒是女阎罗用来约束其麾下女子,一旦服用此毒便终生不能动情,更不可与男子行鱼水之欢,一旦破戒此毒便会慢慢侵蚀全身,最终毒发身亡而死。”白巾平静的说道。
花中泪起身扯开白巾的衣袖,定睛一看黑线已经蔓延到脖子以下,再往下便是心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黑线蔓延至心脏便是毒发之日。”花中泪说道。
“不错,但无所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白巾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