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任悲风轻拂衣袂,脸上泪已干,驱不散的依然是那份对亡者的缕缕哀情、绵绵思念。
姜麻子和白晶来到了四个人跟前,带领他们前来的老管家悄悄地离去了。站在坟前的葛玉容等人看见了姜麻子和白晶。白天英浩叹一声,对白晶道:“晶儿,爹都知道了。”
白天英都知道了什么?他和古震远怎么这么快就来到了禹王庄?莫非正是他们的到来才使两大浪子未敢兴风作浪?姜麻子满脸疑惑,逐一打量,只是找不到答案。
没人理睬姜麻子,他简直就是一个多余人。
白晶已经扑进父亲怀里泣不成声,她不知道三座新坟哪座新坟里埋葬着自己心爱的云哥,但云哥一定知道她的泪是为他流,她的心已为他碎。
白天英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心事,他轻拂着女儿的秀发,眼圈红了,微喟道:“晶儿,别难过了,任你哭得多伤心。他也再不能回到你的身旁。爹正是担心你……才和你古师伯急急赶来……”
姜麻子一旁道,“白大侠,你和古大侠是如何知道这不幸的消息?”
白天英叹道:“在下前番随同古兄的徒弟程德宝去圣武山庄见古兄,为程德宝说情,成就他和古兄之女晓月的婚事。
“事成后正值古兄伤已痊愈,便惦念敬武镖局龙兄……”
白晶听到这里,止住悲声,自父亲怀里仰起泪涔涔的脸,轻声道:“爹,那程德宝和古晓月的婚事真的成了?”
白天英点头道,“你师伯看我薄面,已答应把晓月嫁给他……”
白晶又幽幽叹道:“你们原来已去过开封敬武镖局?想必也知道我龙师伯……”
想到龙云海饮毒而亡的慷慨豪气,白晶不由又泪浪潸潸:“为什么好人都身遭不幸,而那些害人的人却得不到报应。”
白天英叹道,“我们到开封敬武镖局时,听龙翔说你们才离开一天,遂随后追来……不意竟先于你们来到这里。
“晶儿,龙翔一直很惦记你,还嘱我见到你要劝你节哀自重。”
白晶离开父亲的怀抱,轻轻拭泪,转对旁边的葛玉容道,“但不知我云哥他临终时说了什么没有?我要完成他未竟之事……”
葛玉容轻摇螓首,纤手指了指苏三妹,悠悠道:“她是秀郎和玉郎的师妹叫苏三妹,也许她知道……”
白晶转对苏三妹,幽幽地道:“苏姑娘,你能告诉我么?”
苏三妹娇喟一声,轻轻道,“很遗憾,当时我并未在场……我发现他们时,只有葛大侠还一息尚存……”
玉郎竟未留下一句话给自己,白晶神色越发黯然了,微喟一声,泪水又噙满双眸,又对苏三妹道:“是谁杀害了他们?我要为他们报仇。”
苏三妹瞥了葛玉容一眼,轻轻叹道:“我们都有此意,只是……对手十分了得,我们还不可轻举妄动。”
白晶投目父亲白天英,一字一吐地道:“爹,你和古师伯就不想为葛伯伯报仇么?”
白天英自然知道女儿心意,劝慰道:“此仇不共戴天,焉有不报之理。为父正要和你古师伯商量如何去金陵复仇大事。”
古震远一旁沉声道,“不必商量,我说明天咱们就动身去金陵复仇。”
白天英道,“只是古兄这一去不知圣武山庄有无危急,万一血旗教获悉乘虚侵袭……”
古震远扬声道:“有德宝在庄内我尽可大放宽心。”
顿了顿,又道:“去金陵复仇势在必行。不然,江湖上会说咱们侠义道太窝囊,葛大侠这样的人物遇害竟不声不响。”
白天英附声道:“说得是,就算对手了得一时复仇不成,也要查清事情真相,找出真凶……”
他们在这边谈论如何去金陵复仇,而姜麻子却在旁边思忖着两大浪子:他们既然来到了禹王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葛玉容?
他见葛玉容正专注地听两位大侠说话,也没机会问津,便转对身旁的苏三妹轻声道,“苏姑娘,但不知与你同来的那两位朋友到哪里去了,怎么好像不在庄内?”
苏三妹闻言对姜麻子淡淡一笑,道:“你感到很奇怪是不是,因为他们并非像你所说的那样心怀不善,也没有像你担心的那样已把葛姑娘怎样。
“而是在埋葬完三位死者后,他们两人就告辞离去了。走时还劝慰葛姑娘节哀珍重,说他们会经常来看望她……”
“他们说还要经常来看望葛姑娘?”姜麻子心中一惊,脱口道,“你们果然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是心怀恶意,含而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