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病倒了。”当下领着王鳌进了房间中。
祝朝奉脸色憔悴地躺在床上,浑没有了以往那大当铺朝奉的风采,一见祝愿领着王鳌进来,想要挣扎着起来,王鳌连忙上前道:“祝朝奉,你躺下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祝朝奉泪眼婆娑,缓慢地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王鳌刚走的那天清晨,“苏通当铺”还试如同平日一样忙碌着,祝朝奉因为王鳌得罪了老板,心里也是不太高兴,他早早地来到了当铺,清查库中的当物,端着一瓶上古陶器正在端详着,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吵闹声。他便放下手中的伙计,走出库房,来到大堂中。
只见大堂之中来了一行人,看样子是官府里衙役,一个个黑衣短打,为首一人是个年轻公子,头上绿扎巾,面前绣着一朵大牡丹花玄纻袍,腰间盘着一条大剥古龙金鹘兔带,粉底黑靴,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中间放着一只皮箱,正和当铺中的一个朝奉争论什么。
祝朝奉问是什么事情,那个年轻公子冷笑道:“祝朝奉,你们开店也不是这样开法的。我,想必你是认识的吧?”
祝朝奉一看其人,正是青州太守海青云的公子海大少。
他连忙赔笑道:“原来是海公子大家光临,不知有什么事情?”
海大少指着皮箱上的封条道:“家父最近手头紧,就用祖传宝物来当点银子用用。你们这个朝奉居然不做这个生意。”
祝朝奉假装训斥了那个朝奉道:“海公子,他们有眼无珠,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们计较。你把箱子打开,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宝物。”
海大少冷哼一声:“上面有府里的封条,谁敢随便打开!家父说了,这个祖传宝物没有一万两银子是不能当的,祝朝奉,你也是个老江湖了,不会自讨苦吃吧……嘿嘿。”说着带着威胁之意。
祝朝奉知道,这明摆着是仗势欺人,准备来敲诈来的,箱子里什么东西不给人看,却要当一万两银子,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一口拒绝,他低声下气地道:“既然海公子亲自来当铺,本来是应该立即给公子办妥的。可是不看东西就估价,这可是坏了规矩,这样吧,我给老板请示一下。这个主,小人是不能做的。”
海公子冷哼一声:“好吧,那就等你们东家回话了。我们走!”说完手一挥,带着手下的衙役抬着皮箱扬长而去。
祝朝奉觉得这事非同小可,立即向高嘉元禀报。高嘉元吃了一惊,当晚立即带了一万两银子赶往太守府赔罪,但是没想到一去竟不回。
过了几天,青州府衙役过来封了当铺,又到高嘉元家中抄家,将他妻子儿女全部抓到大牢中,所有产业全部充公。定下的罪名是勾结青州土匪独眼龙,残害百姓。
“砰!”王鳌听到这里,义愤填膺,不能自已,猛地一拍床边的茶几,“这简直一点王法也没有了,祝朝奉,我们一起上告,这个海太守到了青州,就没有干过一件有益于老百姓的事。我们到青州牧大人那里去告状,要还高老板一个清白。”
祝朝奉叹了口气道:“王鳌,不要说到青州牧那里去告状,就是到京城告御状也没用啊。那青州牧和海太守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再说了,就是青州牧是个好官,也不敢得罪海青云这个狗贼,现在海青云的叔叔海公公在朝廷中很有权势,现在还有哪个观察使敢得罪他?”
王鳌颓然地不语,祝朝奉说的这些事情,自己何尝不知道?不要说象他们这样的贫民百姓,就是地方大员也不敢得罪海公公啊!
看来高嘉元的冤情永远是没有办法洗刷了。
隔了半响,王鳌问:“那东家的性命无碍吧?”
祝朝奉道:“难说。海太守歹毒得很,他最近估计是没钱花了,看中了东家的财产。他给东家的罪名是勾结山贼,那只有死罪了。咳。本来太守也没有什么证据,可是那个***张朝奉,他竟然向太守说他亲眼看见了老板和独眼龙有来往,这样一来,东家勾结山贼的罪名是无论如何逃不掉了。”
王鳌道:“原来是他,咳,我的货也给他抢了,他才是和山贼勾结的。现在他又和官府勾结起来害东家,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去看看他了。”
祝朝奉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是啊,你应该去看看他。东家对你不薄啊,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听说海太守正在装模作样地追查东家的余党,你要谨慎一点。”
王鳌点了点头:“我知道。”
拜别了祝朝奉,王鳌就赶往青州大牢。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以往自己一心只想挣钱,能够衣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