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耳中听到台下惊呼声,王志感到无比的振奋,自己在大岱宗多年,一直被同门称作废物,内心的悒郁可想而知,他又是个心气高傲之人,更是不堪忍受,可是为了能够练成绝世武功,能够出人头地,他还是忍着。这次上台比武,他应该说还是有一点自信的,可是他是二代弟子,而赵世炎不过是三代弟子,胜了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光彩,可要是输了,他更加成了别人的笑料。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竟连续战胜了赵世炎和陆井石二人,而且是如此之迅速,他沉浸在无比的狂喜中。多少年了,他进入大岱宗就一直就是别人的笑柄,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
听到陆井石无比凄厉的惨叫,王志才清醒过来,心中悚然一惊,停止了狞笑,把血淋漓的十指从陆井石肩上拔出,陆井石同时又发出了更凄惨的哀嚎。王志吃惊地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不敢相信方才就是自己发出了那么凌厉而凶残的一招,把素来活泼跳脱的陆井石搞得鬼哭狼嚎。
王志呆立在擂台上,昨晚恐怖的一幕又涌现在眼前……
一轮冷月孤零零地悬挂在天边,金鸡岭首尾高隆,一山双峰,就似一只硕大无比的金鸡在静谧的夜晚孤独伫立在大岱山上,彷佛自亘古以来就和月亮一起,一个在天空,一个在地上,存在了千万年。
此刻王志站在金鸡岭仙鹤门中弟子们比武的一块空旷的平地上,此地是金鸡岭中心腹地,位于金鸡岭巨大的鸡背上,从此地看去,天空那晶莹的明月正在金鸡岭隆起的鸡头和鸡尾之间。金鸡岭嵯峨崚嶒,到处是犬牙交错的嶙峋怪石,此时在冷月清辉照耀下,整个金鸡岭彷佛笼上了一层轻纱,金鸡岭奇异的山形,狼牙林立的峰石,如在淡雾中隐现不定,加上不时传来金鸡怪异的啼叫,景色颇为诡异。
王志虽然早已习惯了金鸡岭的景象,但现在却是忐忑不安。
因为明日大岱宗弟子们大较比武,今天仙鹤门的弟子们门内比武,挑选优胜者参加明天的比赛。本来这种选拔比赛白天就应该进行的,但因门主童家厚闭关,白天诸位师兄弟不能做主,直到晚上童家厚从鸡冠台上下来,才在夜晚匆忙开始比武。本来在其他门,听说这样的比武盛会,早就开始精心准备了,因为大岱宗弟子大比三年一次,在比赛中有名次的弟子和门派均有丰厚的奖赏。童家厚却和其他的门主不同,对门派这样的大事却不怎么上心,别人只道他异常昏聩颟顸,却不知他是沉浸在修仙大道中,对于门派内的世俗事务一直不感有兴趣。不过即便如此,比武也不会拖到现在,在别的门派,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早就有其他负责的弟子比如说大师兄,把门内选拔这样的事情安排妥当,不用师父操心。可是在仙鹤门,没有哪个弟子有这个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因为童家厚暴虐异常,事情做得稍有不合他心意,轻则臭骂,重则毒打,去年就有一个平时童家厚比较宠爱的弟子,仅仅因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给童家厚活活打死,虽然最后童家厚在那弟子的坟头痛哭流涕,但仙鹤门的弟子们已经给他吓得落了毛,不少人腹诽:童家厚在那可怜的弟子坟头哭泣,纯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打起弟子来,那可是心狠手辣。所以门内选拔只有等童家厚出关才能开始,而且仙鹤门的弟子实力普遍较弱,去比试也不要指望能获得什么奖赏。
傍晚时分,童家厚终于出关,让大弟子吴云海通知门中弟子开始门内选拔,一时间,仙鹤门比武场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这次选拔分两拨,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分开比试。
王志在二代弟子中,看着场中央的比武,耳边响着不停的吆喝声、呼喊声,心潮起伏不定。按照自己以往的实力,自己不要说在二代弟子中,就是在三代弟子中也是不出色的,不过王鳌给了他两枚养气丹,那可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灵丹,对提高人的内力有着极大的作用。他服用后,自感内力大为提高,但毕竟没有比试过,心中到底有所忐忑。王志虽然是孤儿,在眼泪镇一向为人所瞧不起,自小的玩伴赵世炎、陆井石虽然接引他上大岱山,但骨子里非常瞧不起他,而他却是一个志气非常高的人,赵世炎、陆井石轻视他,他早就把二人恨到骨头里了,但是自己偏偏运气不好,进了倒霉的仙鹤门,功夫没学到多少,受尽了别人的嘲笑和揶揄。
现在服用了王鳌的养气丹,内力大增,自然对比武充满了一种期待,当然也有一丝不安,毕竟他服用养气丹后还没有实战过。
“大师兄,好神勇啊!”场中一名绀衣弟子大叫道。
“嘿嘿,大师兄这手擒拿真的是妙到绝顶了,这下大师兄有望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