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砖烂石之间的空隙很快被一层层的尸体填满,几十万金吾的中军重骑兵缓缓压了上来。就像男人暼了很久的一股小便,十万重骑兵突然冲出方阵如箭一般射了出来。以压倒一切的气势一下漫过废城墙。
余下的重骑兵看到突袭得手,不等金吾将军发令,蜂拥而至。
瓮城内,小小几平方公里一下挤得水泄不通,后面的还在不断越过城墙。
“放箭……”崖忍一声令下,几十万支尾部拖着黑烟的箭矢飞进瓮城,立即引燃了熊熊烈火。
惨不忍睹,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垦山。
金吾将军一见缺口处冒出浓烟来,立即敲响了退兵的锣声,哪里还来得及,锣声引发了瓮城内燿鸦兵的更大骚动。
火攻加箭攻,很快尸体堆砌起几米的高度。
“杀呀。”修复好的城门突然打开,崖莽领着中大门过来增援的二十万重骑兵突然像水银泄地一般,杀向金吾的中军。
五千守城死士也跨过废城墙,如同一大群巨猿扑向青色高牙大纛。金吾的护卫军拼死抵抗,哪里抵挡得住。
金吾中军大旗一开始往后撤退,整个燿鸦国东路大军意志顷刻瓦解,全线开始溃败。
崖莽的重骑兵足足杀出二十多里,燿鸦国除了骑兵跑散了几十万,几乎所有的步兵和弓箭手一举被歼,最可喜是技术军种一抛、二抛部队全被俘虏。
崖莽兴高采烈地领军回来,接二连三崖忍的命令传达下来:
“把抛石机拆了,运进城来组装好,连同俘虏即刻押往中大门参战。”
“三千死士,十万强弩手,中大门本部二十万重骑兵立即开拔向中大门驰援。”
“即刻整修城墙。”
“哥,你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崖忍强忍住恶心下完这一道道命令,脸更绿了。
“有,你马上给我躺下休息。”崖莽对这位弟弟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今天如果没有他,垦山段城墙定被攻破无疑,如果真的那样,唯有刎颈谢罪。
“娘的,又错过一场好戏。”刀狼经过短暂的休息,神智总算恢复了正常,大步跨进大帐。
“刀狼,你的肚子没事吧?”崖莽刚才在城墙上看见刀狼肚子上插着一根长矛,没想到他还能动。
“没事,刚才灌了一壶青稞酒,不见有漏出一滴来。”刀狼大咧咧的一句话,引得中军大帐里所有的人都哄堂大笑。
“莽哥哥,莽哥哥,看我逮到什么了?”帐外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
“我们的小弟弟来了。”
“我在这,崖果。”
帐内进来一个明泉映雪般晶莹剔透的九岁孩子,身高一米一,他是袋狮王目前为止最后一个王子崖果,排行第三百零一。
崖果母亲姬丝金发碧眼,所以崖果长得洋娃娃一般可爱。他是崖科力和姬丝野合的产物。(在挈嗤国里野合不是打野战,是男人超过六十四岁后所生孩子的意思,一般认为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天生有神力。)但到目前为止崖果没有这样的天赋表现出来,同其他王子九岁时相比矮了不止一个头,像崖莽在九岁时,已经接近二米,大王子崖南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二米五。
“是野雉吗?”崖莽好奇地问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崖果一拉绳子,赫然一只六百斤重的能人狼,比崖莽见过的所有能人狼都大,唬得崖莽一把操起镔铁棍。那只能人狼抬起人一般的脸,露出锋利的牙齿,并发出低声的咆哮。
“别闹,这是我哥哥。”崖果拍拍能人狼的头,那只能人狼像听懂了一般,紧贴着崖果坐下,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
“果果,这只能人狼你从哪弄来的?你什么不好玩,玩这畜生?”
“我在来垦山的路上我捡的,它受了箭伤,我喂它吃了点鼎山白药,它就跟我来了,哥,它叫能人狼吗?我还替它取了一个名字呢,叫小花。”
“忍哥哥,你怎么啦?”崖果突然发现床上躺着的一人是忍哥哥,他急忙沿着床柱子爬到床上。
“你是不是中毒了?我有药……”崖果的封地就在三百里城墙附近,送粮草过来的时候经常跟来玩,所以和几个哥哥熟得很。崖果从怀里掏出一个大药瓶,倒出一大把羊屎一样的东西就要往崖忍嘴里送。
“果果,你给崖忍喂什么?”崖莽虽然是粗心人,但九岁弟弟掏出来的药,崖莽可不敢吃。
“七叶一枝花,解毒的。”
崖忍可没有这么多顾忌,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