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出一百多步后,碍事的马鞍终于整个掉落,少了羁绊的‘玉骢展足’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带着轻飘飘的崖果飞了起来。
崖果听不到人群的欢呼声,只觉得耳边的风声飕飕的。崖冬哥哥就在前面,崖果伏到玉骢展足的耳边喊到:“快,追上他……”
终于还是差了半个马身,太子崖冬第一个越过了终点,随着崖冬拔起插在地上的袋狮旗,“太子、太子……”锣鼓声和呼喊声响彻云霄,四散的人群蜂拥而来,就为一睹太子的风采。
沮丧的崖果捡回马鞍,牵着玉骢展足一个人来到了溪边,知道马鞍会掉,一开始就不用马鞍就好了,崖果松开缰绳,让玉骢展足自由溜达,自己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双手抱膝,眼泪哗哗就像溪水一样流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地坐在了崖果的身边,就像一座小山,一下挡住了太阳。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崖果抬头一看,是大哥哥崖南,委屈的崖果一头扑在哥哥的怀里,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大哥…如果鞍子不掉…我…我今天一定能跑…第一的…”
“果果,我看到了,我们都看到了,让我看看摔伤没有。”崖南捏了捏崖果的小胳膊细腿检查了一番,卷起他的裤脚,两个膝盖全跌破都是血。
“疼吗?果果。”崖南朝伤口轻轻地吹着风。
“我没事,我不疼,大哥,你说崖冬……太子,能赢燿鸦人吗?我马鞍不掉,我都能……”崖果气恼地一脚踢在身边的马鞍上。
崖南捡起马鞍,发现四条牛皮绳全断了,除了一条断在接茬处,其他三根整整齐齐一样长短,再翻过扁平的牛皮绳,很明显每一根断头都是用刀割断了三分之二。
崖南一下全明白了,昨天晚上他看见过太子崖冬从马厩里出来,应该是他搞的鬼。
“果果,天黑了,我们回家吧!”
崖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电光火石闪出别样的一种担忧,这就是未来的袋狮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