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忍细致到每人的兵器他都一一检查了,虽然父王把他从三百人的名单中勾掉了,但崖忍在这段备战的时间里,他付出的心血一点都不比要上场的人少。
崖丹的心思全都放在防备军务上,金隼王主动提议凤鸣五局,必须要防备他趁机进攻三百里城墙。大比之日留守城墙和护卫父王到凤鸣谷的军队也都一一安排妥当,大批的民众聚集到中大门,更是增加了不少的负担。
……
“报主帅,凤鸣谷警戒部队昨夜抓到一名细作,搜出书信一封。”
崖丹看了一眼被捆得像木乃伊一样躺在地上的奸细,打开了书信。粗粗看了一遍,崖丹面色陡变,书信中说的是挈嗤国这次备战凤鸣五局的详细情况,第五局由小王子崖果出战的绝密情报也赫然在纸上。
“松开他。”
崖丹觉得这人很是面熟,只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崖丹离开案几。
“这信是谁交给你的?”
那人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禁卫拉了起来,摁着跪在了地上。
“说……”禁卫一用力,那人的两只胳膊被扭到了极限,那人的额头痛得直冒黄豆大的汗珠,但没有听到他嘴里发出一点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还是一言不发,其中一个禁卫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扬了起来。
“是你,景黑。”崖丹一下认出来了,这人是中大门第十九大队的一名哨官,作战勇敢,崖果记得自己还多次给他授过奖。
“景黑,说出是谁叫你给金隼王送的信,我可以饶你一死。”崖丹重新回到案几后坐好。
“主帅,您杀了我吧!”
“拉下去,重重抽他五十鞭。”崖丹的怒火一下迸发出来,奸细竟然出在自己的本部,这一点让他很难接受。
院子里传来“虎鞭”呼呼的抽打声,景黑没有哭爹喊娘,反而哈哈大笑……十多鞭过后,笑声戛然而止。
“传苗鄂替景黑疗伤,在他开口前,要确保他还活着。三百里城墙从此刻起,只准进不许出。”崖丹发完号令,坐在虎皮椅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愣。知道崖果要和燿鸦人比辨识植物这事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人,都是挈嗤国的高级将领,除了刀狼和苗鄂其余都是自家亲兄弟,是谁要向金隼王通风报信呢?崖丹有些不寒而栗。